天空中傳來一聲刺耳的悲鳴聲,將原本就凝固的空氣,狠狠的撕裂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直擊著所有人的心髒
雲澤抬眸向魚彧所在的區域看去,眉毛緊蹙,薄唇輕啟。
「什麼聲音?」
「好像是從對面傳來的慘叫聲。」
雲澤沒插話,垂眸看向洞口,這洞口不僅只能通過一人,而且還必須爬著過去,在場的四人,只有唯一的女孩子的體型相對比較合適。
「還等什麼,你過去看看。」
說話的是個胖子,掛牌上寫著段胖。
女孩猶豫了下看向雲澤,隨後目光掃向所有人,接著彎下腰,就在即將踏入洞口的瞬間,被雲澤攔了下來。
「急什麼?」
「你攔著她做什麼,她不去,難道你能鑽進去。」
和胖子在一起的是個身高一米九幾的瘦子,整個人長得和個電線桿似的,掛牌上寫著任瘦,嘰嘰歪歪的舉著槍頂著雲澤和女孩的頭。
雲澤沒去搭理,蹲在洞口找線索。
「問你話呢,你堵在洞口做什麼?」
任瘦說完抬起腳對準雲澤的肩膀,狠狠的一腳,被雲澤輕巧的閃開,下一秒,雲澤霍然起身,一把扣住槍桿,用力將其拉入範圍內,身如飛燕般飛速右轉,將槍奪下,扣動扳機,打向這山洞。
槍聲四起,除雲澤以外的所有人同時愣了神,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子彈詭異的反彈了回來,直直的貫穿了任瘦的腦門,任瘦隨著槍聲猝然倒地,他甚至都來不及喊救命。
新鮮的血腥味襲卷了所有人的嗅覺,充斥著大家的視線。
短暫的沉默後,雲澤淡定的托起任瘦的尸體,向洞口走去。
段胖︰「等等,你要干嘛?」
雲澤頭沒抬,指著洞口處一串小字道,「喂食。」
接著也不等段胖和女孩反應過來,直接把瘦子扔進了洞里。
令人反胃又驚悚的事情發生了,那洞穴像是活了般,大口口的吃了起來,源源不斷的血液順著洞口處緩緩的向外流淌,仔細一看甚至能從中看到肉末殘渣。
女孩和段胖終于忍受不住,轉頭大吐特吐起來。
只有雲澤淡定的和個沒事人一樣,完全沒有反應,直到洞口發生巨大變化,從只能通過一人,變成可以開過一輛小汽車的空間。
「走了。」
雲澤淡淡的督促了一句,自顧自的走進洞穴。
「你不怕嗎?」女孩緊隨其後,心有余悸的問,「你不怕這洞,再吃人嗎?」
「你怕,不也跟上來了嗎?」
「我沒得選啊,又沒有更好的選擇。」
「誰說沒有更好的選擇,跟著我又不等于保命,你看那個段胖,就沒有跟過來。」
女孩愣了下,回頭一看,才發現段胖沒了蹤跡。
「」
「在游戲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這一秒我們還站在這里,下一秒可能就會像剛才那個瘦子一樣,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
「或許你跟著段胖尋找另外的出路,會比跟著我好的多。」
言為之意就是你跟著老子,老子可能是個送命的,再說的深刻點,莫挨老子,老子想獨自美麗。
雲澤當真是除了魚彧,跟誰都不願意一起合作。
「」
女孩臉色有些難看,堵在嘴邊那些矯情話,被雲澤冷漠到無法反駁的氣場統統的打了回去,變成了一聲沉默的嘆息。
雲澤沒再多言,繼續向洞穴深處走去。
———
魚彧還未扣動扳機,山壁忽然發生了變化,原先狹小的空間急劇擴大,山壁斷裂重組,形成了一條寬闊的道路。
明明沒有喂食,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魚彧沒松手,忽然想起方才听到的槍聲,心中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兩個區域的解密答案應該是相通的,也就是說是雲澤那邊完成了任務,相應的也解決了他們這邊的問題。
如果可以想辦法聯系上雲澤就好了,可惜進入場景後,通話設備就完全處于沒信號的狀態。
魚彧又嘗試的聯系了幾次,均以失敗告終,嘆口氣,松開杜橋,大步向前走去。
方才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杜橋,明顯比方才老實了許久,自覺和魚彧拉開距離,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此時距離時間結束還有半個鐘頭,目前場上存活下來的人,只有死人。
奇怪的是,依舊沒有任何的直播處罰提醒,系統安靜如雞。
越是這樣,魚彧越覺得不正常,但現在他已經無暇顧及,因為有更棘手的事情,需要他來面對。
路實在太寬了。
一眼望不見盡頭,走著走著就有種完全迷失了方向的感覺,心里莫名的空蕩蕩的,就好像永遠不知道通往哪里。
走了不到十分鐘,魚彧停了下來,這樣走下去完全不是事,他必須找找是否有有用的線索,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杜橋見魚彧駐足,他便也停了下來,只是低頭看魚彧,並不表態,似乎想從中看出個什麼名堂來。
魚彧的心思全在線索上,顧不上抬頭,不計前嫌的道,「看我做什麼,找線索啊,不是第一次玩這游戲吧,線索會找嗎?」
杜橋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不等他開口,魚彧突然抬手打斷了他,指著四周問,「你看那是什麼?」
在他們所在的範圍內,突然升起了四個柱子,柱子上分別蹲著四個石獅。
「剛才有這個嗎?」杜橋目瞪口呆,「這上面的獅子不會變活吧,不會跳出來吃人吧。」
目睹了吃人山壁事件多的杜橋立馬警覺的躲了老遠,卻意外的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被困在了四個柱子鎖定的範圍內,根本逃不出去。
「這是什麼情況,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魚彧無奈的嘆口氣,指著杜橋的腳底板道,「你觸踫到機關了。」
游戲里沒有什麼是可以憑空產生的,杜橋無意間踩踏的機關,讓四個柱子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內,也同時把他們鎖在了里面。
「那怎麼辦,我現在移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