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彧頓了頓,「你之所以沒有指出是我,可能是因為你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游戲中變動較多,也或許游戲給你設置了單獨的任務,你暫時無法指認我,再或者你有其他的目的。」
秦可心臉色一寸寸的發白,良久她淡淡的回了句,「無所謂,只是沒見過像你這麼認真檢舉自己是被附身者的,」她冷笑了下,「你就不怕真被投進去了,這破游戲會安排點不一樣的待遇給你。」
魚彧沒理會,繼續說道,「不過我說的這些,是要建立在沒有人說謊的基礎上的。」
「我可以確定我沒有說謊,但沒有辦法確定你們沒有說謊。」
魚彧這話連著雲澤一起說了,說完抱歉的看了眼雲澤,「我不能確定會不會有人已經知道自己附身了,但是假裝不知道。」
話畢,現場陷入了無言的沉默中,每個人似乎都各懷心緒。
不知沉靜了多久,雲澤突然問,「如果有人撒謊的話,你認為有幾種可能。」
魚彧喘了口,苦笑,「那情況就太多了。」
「比如如果你撒謊,那有可能是黑影在進入你房間的時候,附身已經開始了,之後無論是進入我的房間還是秦可心的房間,都有可能只是障眼法。」
「或者你沒有說謊,她說了謊話,」魚彧又看向秦可心,「那也許所謂的用衛生紙混雜著特殊液體的行為,也不見得只是單純的擔心黑影從馬桶里逃出來這麼簡單。」
「但是如果這樣,」魚彧無奈的搖搖頭,「游戲就有點太復雜了。」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確實如魚彧所說,如果他們沒有辦法找到排除性的證據,那麼按照當前的情況,魚彧是被附身者是最合理的解釋。
雲澤嘆口氣,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里,抬手拍了兩下魚彧的頭,然後在魚彧無奈的眼神下,淡定的轉移話題,「值得去注意的還有個地方,為什麼我們三個都有離開房間,去做什麼了,為什麼我們沒有這個記憶。」
這些問題,暫時都無法得到解答,總而言之現在斷定是魚彧還為時過早。
「如此一來,我們還是要去倉庫外做下調查。」
秦可心活動了下略微僵硬的身體,伸了個懶腰,「我已經準備好用來獲取信息的道具了,隨時可以出發。」
魚彧客氣回應,「那就拜托了。」
雲澤沒吭聲,提起魚彧後頸的衣領,向餐廳外走去。
「……雲澤,我可以申請好好走路嗎?」
「……」
「你這樣子,我走路要拌到裙子了。」
雲澤停下來,松開了魚彧,然後彎腰。
魚彧︰「………」看著輕車熟路的架勢,頓時明了他這是要做什麼,瞬間往後退了幾步,結果一不小心真的踩到了裙子,眼看就要摔倒……被雲澤攔住腰。
「我抱你起來,就不會絆住腳了。」
「別,我自己可以,」魚彧急忙阻止,「我一個大男人,被抱來抱去成何體統。」
雲澤嘴角一揚,「那又如何,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