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嗎,那個時候你曾經和我提過的。」魚彧敏感的察覺到雲澤有一絲絲的不對勁,本能的拉著蘇雨馨後退兩步。
雲澤抬頭看他,眼里的異樣蕩然無存,但是很顯然他對魚彧所說實話,一無所知。
「你在懷疑我?」雲澤眉梢微動,「我沒想到你會懷疑我,不過沒關系,我可以理解,畢竟游戲里輕易相信任何人都是愚蠢的行為。」
魚彧的心猛地一抽,頓時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般,抽回了拉著蘇雨馨的那只手。
忽然想起之前雲澤明知道是假的他,依然護著的‘他’的場景,心口處那絲隱隱的痛,一點點化為自責。
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我。」
「也對,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我這麼傻。」雲澤擺手打斷了魚彧的話,彈了彈手中的報紙,「我自己去就是,你們兩個要不要來,隨意。」
說完掉頭就走,背影在魚彧的視線里漸行漸遠。
「你不去……」
蘇雨馨話還沒問完,魚彧就搶先一步沖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按住了雲澤的肩膀。
「別,雲澤,我的意思是……」
忽然一頓,目光鎖在了雲澤外露在外的腳踝處,心忽的咯 了聲,余音被無聲的吞了下去。
緊接著對上了雲澤疑惑又冷淡的視線。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我剛才不應該懷疑你。」
魚彧很快調整了狀態,笑著說到,不由分說的拉住了雲澤的胳膊。
突然而來的力氣令雲澤根本沒有時間掙月兌,他抗拒的皺了皺眉頭,張開嘴剛想說什麼。
就見魚彧突然扯他的袖子……
「你這是要做什麼?」
「雲澤,你還記得這是我們第幾次見面嗎?」
「……」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不會記得了,因為你根本不知道。」
話一落,袖子被猛地拉開,露出了已經漸漸變成木頭的胳膊,雲澤閃躲不及,索性用力把魚彧推倒在地上。
蘇雨馨發出了驚呼聲,正此時雲澤的臉徹底變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一片片的大面積的月兌落,露出了雕刻師的模樣,猙獰的看著魚彧。
「差一點就成功了,為什麼,你是怎麼發現的?」
「說實話一開始我確實沒發覺,無論是語言還是神態,都可以算是天衣無縫,直到剛剛你對之前的事毫無印象,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你應該只能復制雲澤在俱樂部里的記憶,雲澤之前的記憶完全不知。」
「所以這個幻境里給的線索有些是假的,至少得出的真相結果是假的,目的就是把我們完全困在這里。」
「你的身體之所以開始變成木頭,是因為我猜穿了你。」
雕刻師冷笑了下,並未否認,似乎有些意味深長,「那你又是怎麼記起來的。」
魚彧一頓。
「在這個幻境空間里的人,正常情況下只能回憶起在俱樂部找到的線索,除此之外根本不可能想起來。也就是說有問題的其實是你。」
確實他為何會……魚彧遲疑著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忽見雕刻師舉起錘子砸向自己。
「小心!」
只听蘇雨馨一聲驚呼,緊接著眼前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