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玨的腰上確實是有個小小的梨花胎記,他嫌棄太女氣了,根本就沒有跟誰說過。
除了他爹娘,除非是跟他很親密的人才能看見。
「好啊,你這臭小子!」燕恆听到桑梨的話,哪里還不明白,跳起來就要去打燕玨。
燕玨生怕桑梨給打到,下意識護著桑梨,挨了好幾下。
「好了,老頭子,沒看到還有人嗎?」燕玨喝止住了燕恆的行為。
燕恆這才想起燕玨懷里還桑梨,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
他急急朝著後面一退,緊張地看向桑梨問︰「好孩子,你沒事吧?」
桑梨搖搖頭,她其實一直都被燕玨給護著。
那些拳頭全部都落到了燕玨身上,燕玨把她護得密不透風,她怎麼會有事呢。
「你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莫非你是北戎派來的奸細?」燕玨松開桑梨,眼神冰冷如霜。
「不會的,世子,若是這姑娘是北戎之人,她就不可能帶著我們安全進來。而且她說的那些特征,我們都不知道。」燕十六連忙反駁桑梨。
他總覺得桑梨一點都不像是個奸細,反而是真的來救他們的。
公子怎麼能這麼辜負一位好姑娘呢。
「我確實是你的妻子,應該說是十年之後的妻子。這是你親手給我的,我的名字叫桑梨,你喜歡叫我阿梨,讓我叫你瑾瑄。」桑梨想了想還是把實話給說了出來,這些人早就埋在了黃土之中,就算是知道了她的怪異之處,也沒有機會告訴別人了。
不過這位燕十六,一點都不像是現在的燕十六,反而像燕一。
桑梨說了這話,不少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但是那些知道桑梨本事的人,卻一點都不覺得她說的話很奇怪。
燕玨那眼中的冰冷卻盡數散去,眼底盡是柔情。
「對了,我方才就聞見了你們這里有很大的血腥味,不如我幫你們包扎吧。」桑梨看向那些受了傷的人,溫聲問。
「好啊。」燕恆看出了燕玨的異常,也就相信了桑梨,一點都不覺得讓她包扎是很危險的事。
桑梨拿出了自己的傷藥來為眾人包扎,她的手法很是熟練。
剛才還在擔心桑梨會不會包扎的人,頓時對她的好感劇增。
桑梨甚至可以在這里為他們縫合傷口,經過簡單的處理,他們的傷勢總算是穩住了。
「少夫人,他發燒了。」燕十六覺得不該稱呼桑梨為姑娘,但稱呼夫人,又讓人誤會,干脆就叫少夫人好了。
桑梨發現燕玨雖然面上正經,但耳根卻紅了。
「發燒了,可是沒有藥,少夫人也沒有法子,只能靠他自己硬挺過去了。」燕雲騎的兄弟露出沮喪之色,他們這些人若是受傷發了燒,就只能靠著自己的體質扛過去。
這里沒有藥,就算是有藥也不能生火。
桑梨忽然覺得有些悲傷,她將退燒藥給拿了出來,並且還拿出了酒來。
「我有藥啊,吃下去就是了,你們用酒精給他擦了擦身子。」桑梨將藥物遞給燕雲騎的人。
燕雲騎的人听到桑梨的話頗為驚喜,連忙將藥接了過來,喂他把藥給吃了下去,並用酒為他擦了擦身子。
桑梨走到一旁,將食物拿了些出來,正說要遞給燕玨他們。
「怎麼了?」桑梨轉過來剛好撞到燕玨的身上。
燕玨擔心她摔倒,連忙將她扶好。
「我覺得我的眼光不錯,把你給娶到了手。」燕玨突然說,他的聲音如以往一般悅耳動听。
「你的眼光自然是不同,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的年齡已經二十八歲了,我還以為你只大了我十歲呢。」桑梨突然正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