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墨一個人站在客廳里,一人高的窗戶前倒影著他一個人的影子,卻像是凌瑤再有意無意的陪伴著他。
在這樣壓迫的情況下,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里已經撤放不下凌瑤了。
李瑞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江銅曬太陽的後花園里,到處尋找了半天,才在一堆花里面找到蹲著的江銅。
「老爺子,不好了。」李瑞嗓子冒煙的噎了一口唾沫。
「呸,烏鴉嘴你才不好了呢,幾日不見,一看見我就詛咒我,你小子是皮癢了吧?」江銅有些不悅的扔掉手里的鏟子,起身就開始教訓。
「不,不是您,是中校。」李瑞揮揮手。
「那你更是該打,敢詛咒墨兒,回頭看我不讓他把你送去樂園好好改造一下,好好治治你這個說話沒有把門的嘴。」江銅坐在搖椅上。
李瑞就因為一口氣上不來的事情,自己的性命差點不保,一天之內遭受這麼多次的打擊,他的心理陰影面積可想而知。
「能不能听我把話說完了。」李瑞憋著一口氣,「是中校,夫人正閉著她跟王倩訂婚的事情,我來找您,就是想您給拿個主意。」
江銅一听瞬間愣了一下,然後拿起面前的紫砂壺,小巧的壺嘴剛好適合他,抿了一口,整個人變得惆悵起來。
「這我有什麼辦法,我也不能替他去娶了那王家的姑娘呀,找我也是白搭,你就告訴他,讓你小子自求多福吧,誰讓他生在這樣一個家庭里,身不由己。」江銅唏噓的聲音感慨著。
李瑞的頭上瞬間飛過一只烏鴉,後面還登了一連串的黑色感嘆號的。他不明白,平時挺護著江梓墨的江銅,這個時候居然會袖手旁觀。
「老爺子,你有沒有听清楚我在說什麼?」李瑞再次強調,「中校,您孫子被逼著跟王倩結婚了。」李瑞扯著嗓子在江銅的耳邊大喊。
「你喊什麼,我耳朵有沒聾,腦子也能轉的過彎兒。不就是結婚嗎?他也該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他老是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那他都能滿地爬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江銅無所謂的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您知不知道中校不願意娶,您又記不記得他心里面還惦記著別人,這樣下去只會讓中校更加的痛苦,讓凌瑤傷心,這是您想看到的嗎?」李瑞著急的拍著雙手。
江銅雖然不承認自己已經老了,記憶也開始出現了混亂,老年痴呆的現象,在她的身上越來越明顯。
「這陣子忙著別的事情,倒是把那丫頭倒是忘了。話說我有挺長時間沒有看到那丫頭了,他最近怎麼樣了?」江銅拍著自己的腦門,猶如醍醐灌頂。
李瑞嗤之以鼻,江銅這下總算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看著他滿臉擔憂的樣子,李瑞反而拽了起來。
他坐下來,把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不停地在桌上敲出一首听不懂的旋律,兩只眼楮都快斜成八字了。
「您整天養尊處優,當然不會為了這種小事擔心了。她差點被綁架撕票就見不到…」李瑞趕緊捂住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站住!把話說清楚!」
李瑞站起來就跑,卻被江銅嚴厲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