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淺回廂房躺下,心里把雲天道人罵了個半死。
雲天道人說要給她找個合適的理由躲開眾人,結果就想了這麼一個破辦法。
林舒淺的胳膊抖得抬不起來,心想自己那幾萬兩銀子算是喂了狗了。
不過雲天道人辦事也算妥當,這會兒外面沒了動靜,想必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
林舒淺輕手輕腳的起身,走到了櫃子旁。
按照雲天道人提前給的信息,林舒淺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密道的機關。
請按了幾下,密道悄然打開,林舒淺閃身進了密道,沿著密道慢慢模索了起來。
這密道里面不算陰暗,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雖然黑 的看不清東西,林舒淺也不怎麼害怕。
走到了盡頭,林舒淺在門上模索了一會兒,便找到了開關。
地道打開,林舒淺一時之間還無法適應外面的光線,等她睜開眼楮,便看見手里提著劍一臉錯愕的看著她的柳千月和胡軍師。
「太後娘娘?」柳千月詫異的收好劍,沒想到太後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胡軍師也是第一次見著太後,急忙行禮。
「免禮吧。」林舒淺進了廂房,「哀家偷偷過來見你們,還有長話短說吧。」
胡軍師也不客氣,直接將木盒放在了林舒淺的面前。
「這是太後娘娘拖太妃找的木盒。」
林舒淺想要伸手去拿,可胡軍師卻按著木盒不松手。
「太後娘娘,小人可否多嘴問一句,這木盒里放的是什麼東西?」
「畫像。」林舒淺答得毫不猶豫。
「那敢問太後娘娘,這畫像上到底是什麼人?」
林舒淺好奇的看著胡軍師,笑道,「這位先生怎麼對畫像上的人這麼感興趣?」
柳千月看著說話一直繞彎子的兩人,伸手奪過了胡軍師手里的木盒。
她將木盒遞到林舒淺面前,「我們府上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可以對太後娘娘說的。」
胡軍師很詫異的看著柳千月,他們什麼時候和太後娘娘這麼熟了?還能不把她當外人?
可柳千月發話,胡軍師總得听的。
他眼瞧著林舒淺打開木盒,一張張的翻看起了畫像。
林舒淺看了一圈,發現這畫像上的人她就見過芸娘,其余的一概沒見過。
「太後娘娘,這畫像上的人對我們祁府十分的重要。」
柳千月的眼楮微微泛紅,整個人也透著哀傷的氣息。
「鴻遠一直都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他被人害了,我們家也就垮了。」
柳千月伸手從畫像中抽出一張,推到了林舒淺的面前。
「太後娘娘,這畫像上的與我夫君的死有關,你若是知道這人是誰,能不能告訴我?」
林舒淺詫異的看著柳千月,又轉頭看看胡軍師,半天合不攏嘴。
這人和祁鴻遠的死有關,這人又是慕容杰的人。
難不成,祁鴻遠是被慕容杰害死的?
林舒淺身子一軟,差點直接被這個驚人的結果嚇暈。
慕容杰果真狠毒至此,竟然用這種背地里的陰損手段,殺死了一位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