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月一早出門,便听見門口兩個嬸子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她走進兩步,只听見掃地的李嬸嘆氣道,「那兩個孩子年紀輕輕的,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買菜回來的趙嬸也嘆氣,「我听說他們這病治不了,還有人說這不是病……是中邪了。」
「我看也是,不然好端端的怎麼就昏睡不醒了?」李嬸嘆了口氣,「還有那個嵐大夫,多好的人啊,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白新月好奇的問道,「你們在說誰呀?」
李嬸和趙嬸嚇了一跳,再一看是白新月,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趙嬸垮下臉,「沒說什麼。李嬸你自己也注意點身體。」
說完,趙嬸提著菜籃子走了。
李嬸也想走,被白新月一把拽住了。
「李嬸,到底出什麼事了?」白新月好奇的瞪著大眼楮,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李嬸向來是個刀子嘴豆腐心,這會兒看見白新月的模樣,一時之間心軟了。
「就是嵐大夫院子那出事了,兩個府兵好端端的暈倒了,大夫說以後醒不過來了,還有嵐大夫好像突發了什麼急病,連夜給送出去了。」
「是嘛?!」白新月故作驚慌道,「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那就不知道了。」李嬸搖搖頭,看見白新月好奇的模樣,又忍不住多囑咐了一句,「王妃您也小心些吧,咱們這府上不太平啊……」
白新月看著李嬸的臉,伸出去的手又縮回袖子里了。
不過是試驗下毒罷了,她還是換個人吧。
……
白新月接二連三對著府里幾個人下了毒,結果幾人接連中招,第二天就被送出府了。
白新月這下可放心了,原來之前菊花水解毒只是湊巧,她其他的毒都沒問題。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會再次見到嵐茗。
嵐茗的臉上手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縫隙間還能看到紅腫潰爛的皮膚。
白新月故作驚訝,「嵐大夫,你這是怎麼了?」
嵐茗剛想低頭行禮,卻好像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啟稟王妃,小人臉上長了些膿瘡。」
「那你是上火了嗎?」白新月惡趣味的眨眨眼,「喝點菊花煮水就好了呀!」
「喝了。」嵐茗的聲音里透著苦澀,「不僅菊花、還有黃連、苦瓜,所有清熱解毒的藥材食物小人恨不得拿著當飯吃,可一點用處都沒有。」
白新月幸災樂禍,「那你沒去找大夫看看?」
「王妃這是在奚落小人嗎?」嵐茗嘆氣道,「小人自己就是大夫,可又有什麼用呢?」
白新月一撇嘴,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得意,「那你怎麼不好好在家養病,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王爺命小人回來的,王爺說太妃的眼楮最近剛有起色,命小人繼續替太妃治眼楮。」
「哦,那你好好干。」白新月轉身,捂著嘴笑了起來。
既然這嵐茗是個廢物,那讓他留在府上也無所謂,若是把他弄走了換個有本事的大夫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