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四壁,映滿了血色,血,在醫院里似乎是很常見的。
汪白靠在一面牆壁上,看著躺在病床上沉睡著的一人,他鼻青臉腫的。
這個人真是徐文浩。
徐文浩被揍得住了院,雖然是皮外傷,但也要休息很久。
除了他,其他人做出那樣污穢不堪的事情,都進了少管所。
憑什麼?
憑他有背景?
汪白不屑冷笑,神色凜然,一對漆黑的眸中暗潮洶涌,壓抑不住體內翻涌的怒火。
現在正是病人休息的時候,他的周圍沒有什麼人。
汪白起身,走到了他的床邊,看到了桌上擺著的食物,厭惡地嗤笑一聲,這些連陸陽做的十分之一好吃都沒。
他心中不屑,看著徐文浩一眼,笑得有些邪似,他不是狗。
他是狼!
體內的野性一旦爆發出來,將完全碾壓自己之前的唯唯諾諾。
他是妖怪,吃人的那種。
對,本應就是如此。
汪白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緋色。
他叼起床上地徐文浩,轉眼間消失在房間里。
他又重新回到了那個那個倉庫里,廢棄的倉庫不會有人來的。
而且那個架子還在,露出了一絲血腥的臭味。
那是之前那小子的血味,已經干涸了。
汪白嫌惡地皺眉,完全沒有對血的渴望,滿是厭惡,只有新鮮的血液才能勾起他的。
他隨手把徐文浩掛在了那個十字架上,拍了拍手。
「醒了,就睜開眼吧。」汪白的聲音不像之前那樣軟糯,更顯的有些低沉。
徐文浩早就醒了過來,只是沒想到秋葉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雖然知道,但他目前身體力氣還沒有恢復,正是虛弱的時候。
他憤怒地睜開眼,瞪著汪白︰「秋葉,你干什麼,把我放下!」
「我叫汪白。」王白酒糾正一下。
「老子管你叫什麼,快把老子放下!」徐文浩憤怒地掙扎,卻扯到了傷口,痛的猛抽了一口涼氣。
汪白聳聳肩,不在意的說道︰「這倒也是,你不會在乎我的名字,但很快這個名字就會烙印在你的腦海中。」
「你要干啥呢麼?」徐文浩皺著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汪白走上前去,他身上還有一股醫院特有的消毒液的味道,很不好聞。
汪白看著他病號服上,露出的一片淤青。
他直接用手戳了上去。
「嘶——臥槽,你干嘛?該死的,汪白,你什麼意思?」徐文浩瞪大眼楮,他冷冷地看著汪白,似乎想要將他看穿。
「難道你不懷疑我是怎麼把你從醫院里帶過來的嗎?」汪白不屑冷笑,脆弱的生物。
徐文浩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這里是個破敗的倉庫,怎麼看離醫院都很遠,他還穿著病號服,這這麼看都不太可能。
而且醫院里還有他的家人。
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徐文浩心里一陣慌亂,連忙說道︰「我勸你把我放了,醫院里有監控,肯定能查到你的,若是被抓到,你想想你做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麼?」
徐文浩說道這個份上,以為汪白會乖乖听他的話,心里頓時有些底氣。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你覺得我把你帶出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在監控下?」汪白頓時笑了起來,他眸光微冷,「這完全是超乎了你們人類的認知啊。」
「你什麼意思?」徐文浩瞪大了雙眼,幾乎忘記了掙扎。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汪白的一只手變成了一個毛絨絨的爪子,指尖銳利,一看就不是人類應有的東西。
「妖,妖怪!」徐文浩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笑意盈盈的汪白?
他不是一直都很膽小的嗎?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汪白湊近了他,冷笑道︰「那當然是偽裝了~畢竟在陸陽面前,我可不想暴露了自己的爪牙,他更希望看到的還是乖巧的我。」
「可是啊……」汪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是我沒想到,轉出這幅樣子卻總是被人欺負,前主人是,現在也是。」
汪白抬眸,正視這徐文浩驚恐的表情,不由問道︰「那麼,你為什麼要欺負我?我入學是為了保護陸陽,也不打算和任何人類親近,你又為何要招惹我?緊緊只是因為我長得好欺負?」
不得不說,他說對了,徐文浩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仗著自己的身份背景胡作非為,目中無人。
徐文浩也沒想到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起初的確是因為討厭這種懦弱的人,就是覺得他好欺負,也是因為討厭陸陽,所以才欺負陸陽身邊的人。
汪白只不過是個犧牲品而已。
但是這話肯定不能直接說,不然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眼前這個汪白不是人類,加上他之前說的話,肯定就是騙過了醫院里的監控。
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甚至還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醫院的病床上。
徐文浩越想越覺得這個家伙太可怕,是他眼瞎了才覺得他好欺負。
身後幾乎爬滿了冷汗,他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想怎麼樣?要錢嗎?你既然在人類世界里肯定是需要錢的吧,……就算是為了陸陽,你也不會偷錢的吧,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給你錢!」
到時候他回去了,想做什麼還不是隨他,既然汪白把他帶到了這里,就說明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自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汪白冷嗤了一聲︰「听聞人類很聰明,詭計多端,但現在看來,竟然還是有像你這樣的蠢貨啊。」
汪白舉起爪子,看了一眼被打磨鋒利的爪子,他不經意地說道︰「我的確是缺錢,也沒有多少零花錢,貓球總是克扣我的零花錢,也令我很苦惱呢。」
徐文浩頓時眼前一亮,他沒去管貓球是誰,連忙說道︰「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真的!」
「可是啊……我雖然缺錢,但是對于錢的需求並不大。」汪白笑道,隨後一只爪子刺進了他的皮膚,還是那個淤青上。
「啊——」
慘叫聲還是如此悅耳,看著他咬緊牙關,痛的額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咬著牙,緊閉著雙眼,渾身顫抖著。
他在恐懼。
「你還知道害怕啊?呵呵。」汪白舌忝了舌忝嘴唇,他叫的越響,他就越想施虐。
「混蛋!」徐文浩怒罵一聲,咬著牙不要讓自己在發出聲音。
汪白不會如他所願,在他耳側輕笑︰「我說過,要讓你不會忘記汪白這個嘛名字,我看,就在你的身上刻下我的名字好了,讓你每次看到都不會忘記自己的恥辱。」
「你……這個妖怪!該死!」徐文浩怒目而視,雙眼出現了一絲血紅。
「但是你要知道啊,中了我的妖氣,你的傷口可能恢復不了了,這輩子你就頂著這個刻印我名字的傷疤活著吧~哦,或許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呢~」
如死神的死亡宣言一般,徐文浩渾身顫抖著,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還是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不知道你之前那個打著耳釘的男生是怎麼活過來的,我之前好心好意放過了他,看來還是有效果的,他很久沒出現在我眼前了。」
一說道耳釘男,他就有了印象,那個家伙最近總是找借口不參與他們的活動,這次還是他硬逼著他來KTV的。
連帶著他的那個朋友最近也怪怪的。
原來如此。
這次千雲澤特別把他們保釋出來就是這個原因啊。
「原來你還會放過他?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最近怪怪的。」他看了一眼這十字架上的血跡︰「他失蹤了一天一夜,莫非就是被你綁在這里了?」
「是啊。」
汪白冷笑,回想之前,他不禁說道︰「也是呢,他叫的可慘了,我親手用這只鋒利的爪子,在他身上劃開了一道有一道,讓他身上的皮膚每一寸都沒有完好的一塊。」
「放心,你也會體驗到的,那種悲戚的哀鳴,令人愉悅!」
「你不怕我……那個人出去說你是妖怪嗎?」徐文浩盯著他一頭銀色地蓬松短碎,那明顯不是人類的發色,就算染發也達不到這種效果。
「說出來也得有人信啊,你覺得他能承受地住說出來的後果嗎?」汪白不屑地用爪子在他身上劃著,緩緩的,他不著急。
看著鮮血淋淋,他的眼楮頓時紅了許多,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意。
「好香啊~」汪白又險些控制不住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是越來越控制不住嗜血的了。
最近這些墮妖十分活絡,莫非自己也已經半只腳踏入了墮妖的行列?
汪白抬起手,看著幾乎快要痛昏過去的徐文浩,說道︰「你就在這里戴著好了~明天再來陪你玩~」說著,他轉身離開。
徐文浩看著他的背影,頓時要哈切齒,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剛才的慘叫竟然沒有引起一個人的回應。
汪白走出了倉庫,下了一道禁制,這里不會被墮妖發現,而且就算是比他強的墮妖,也不一定能輕易打破這個絕界,可以說這算是有主之物,墮妖也不會違背部分的妖怪準則。
汪白這才放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