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過後,顧于煥又回來莫白這里。
看著他,莫白總能想到他那天說過的話,為此,莫白也很盡量地克制自己。
或許是有顧于煥陪著吧。
所以,她反而沒有了那些脾氣,但今天,顧于煥心情卻有些不佳。
莫白見他這樣,不解地問。
「你怎麼了?」
聞言,顧于煥看過來,他生氣地回答道。
「四弟在朝上說,父皇近日的病重,跟我前段時間請回來的那些奇怪巫師有關。
我看,他就是在向我發難,看我登基在即,所以找各種借口。」
他剛下早朝回來就這樣。
莫白听著,她挑挑眉,說真的,莫白已經很久沒听過那些巫師的消息了。
她只知道,他們被顧于煥給養著。
莫白問他。
「那皇上說什麼了嗎?」
聞言,顧于煥走到桌旁坐下,他回答著。
「父皇沒說什麼,不過,他應該是听進心里去了,雖然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但的確是最近才惡化的,恰好我又請了那些巫師進宮,這兩者踫到一起,父皇難免會有所懷疑。」
莫白挑了挑眉說到︰
「你沒想過這件事或許真的跟那些巫師有關呢?」
「不會,他們的法術只對同類有用,對常人是沒有任何效果的,正所謂一物克一物就是這個道理。」
「這麼說你父皇的病,跟你無關了。」
顧于煥覺得好笑。
「當然跟我無關,那就是他自己身體不好,他現在的權利仍大于我,就算我想動他那又能做到什麼呢?
況且,他已傳位于我,我何必要冒這種風險呢。」
這下,莫白不知說什麼了。
顧于煥見她這表情,他輕哼地笑了笑。
「話說,我一提起那些巫師你就特別激動,今日早朝,四弟還諫言說,要把那些巫師處死,是我力保,他們才能活下來。」
見此,莫白怔了怔。
她只是很不解。
「你那四弟,為什麼一定要找那些巫師的茬呀?他跟他們,有什麼過節嗎?」
顧于煥搖搖頭。
「沒有,估計他就是想除掉我的左膀右臂,就這麼簡單。」
「可憐那些巫師,他們只是請來對付你的,跟朝政根本無關。然而,外人不知情,總以為是我請來用來對付朝政的,現在他們可能還以為那些巫師有什麼改命改風水之說吧。」
對此,莫白是真的無語。
看來,那些巫師,倒因她而受連累了。
莫白看向顧于煥,問著。
「我很想知道,你準備就這樣一直讓他們呆在宮中嗎?現在我也沒什麼法力了,我勸你還不如如你四弟所願,放了那些巫師,這樣也省卻一場宮廷斗爭。」
然而,顧于煥听著,他皺皺眉。
他看著莫白,也沒吭聲。
莫白見他用那種表情看她,她解釋。
「你不要看我,我只是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兩全其美,也能省卻一場不必要的麻煩,你四弟既有猜疑,那麼,你就順著他來,看看他還有什麼招。」
顧于煥皺眉。
「可是……」
莫白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解釋。
「我現在已經被鎖住了,也無法逃離,你覺得就算留著那些巫師又有什麼用?」
見此,顧于煥想了一下,他回答。
「我再想想吧。」
這件事,在僵持了幾天後,顧于煥還是順從了莫白的建議。
因為,那些巫師不解決,這個點,似乎會一直被人抓住來咬。
莫白見顧于煥終于放那些巫師走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真的有很多轉機。
莫白目前還沒想到辦法掙月兌開法術的控制。
但是,只要她想到辦法。
而那些巫師又已經不在,臨時臨急的,顧于煥是奈何不了她。
這會兒,莫白心情很好,她吃飯都變香不少。
顧于煥也看出來,莫白的心情好像變好。
見此,他笑著。
「怎麼?那些巫師一走,你心情就好了這麼多?」
聞言,莫白笑笑,回答。
「那當然,不過你放心,我只是心理上覺得解月兌了而已,實際上,我還是沒有辦法掙月兌這咒術的。」
顧于煥卻狡猾地笑笑。
「可惜,忘記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我只是讓他們暫離皇宮而已,等一年後,我登基做新皇了,我會再邀請他們進宮。」
听到這話,那一刻,莫白是真的笑不出來。
她沒想到,顧于煥居然還會留有這一手。
顧于煥見她笑容僵住,他甚是得意。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從你諫言,勸我讓那些巫師離宮,我就猜測你不安好心,那時候我就已經在提防你了。」
莫白嘆了一口氣。
「顧于煥,你這麼聰明,也難怪你能當皇帝。」
然而,顧于煥卻不吃她這一套。
「少來,我告訴你,想離開的這種心思,你最好別有,如果你真的離開,本太子真的可能會株連你們莫家的九族。」
「隨便。」
莫白一副無所謂的表現。
她跟那莫家,真的不熟,顧于煥株連他們九族,就好像株連陌生人的九族一般。
顧于煥看著她,微微一笑,道。
「無論什麼時候看你,你都是這麼美麗莫白,本太子真的不舍得對你放手,有你在,本太子的生活,好像才有一點樂趣。」
莫白挑挑眉,沒吭聲。
這時,顧于煥又說。
「什麼也別說了,我去叫人上膳,本太子餓了,上了早朝還沒來得及吃任何東西,你應該也餓了吧?」
聞言,莫白挑挑眉。
「嗯,有點。」
接下來,兩人就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