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異姓王,居然會因為一個人說的話而亂了心神,他抬眼看過去,上面的黃成吉日,只有那兩天,還是挨在一起的。
平時他是不在乎,可是現在他在意他啊,想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看見上面寫的,那一刻吉時拜堂成親可以天長地久,永遠糾纏在一起。
他想,如果是面前這個人也不錯。
天長地久。
真的很讓人心動。
他笑了笑,既然江時想要早點成親,那就早點吧。
他指了指那天,從今天開始算應該是六天後,「就這一天吧。」
那個人說七日之後大喜,那他提前一天拜堂,他就不信什麼人還敢來搗亂?
一瞬間,殷裕軻的渾身帶著一絲戾氣,周身圍繞著一股戾氣,仿佛是要化為實質,變成絲線緊緊纏繞。
他握住江時的手,「天長地久,甚好。」
他低頭垂眉的看著江時,那雙狹長的眼眸仿佛裝著星辰大海,燦燦生輝,仿若是裝著獨一無二的珍寶。
珍寶?
江時確實可以算是他的珍寶,他永遠都不想放開這個人,只想抓的更緊。
江時點頭答應了下來,卻突然後背一涼,好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那如同毒蛇的視線緊緊纏著他,似乎想要找到他在什麼地方。
「系統?」
江時感覺後背毛毛的,這個感覺強大的讓他無法反抗。
而且有一絲似曾相識。
在游戲世界的時候,游戲崩潰造成大面積崩塌,天道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感覺。
他的寒毛豎了起來,呼叫了幾聲系統,都沒有反應。
殷裕軻感覺在懷里的人渾身僵硬,語氣里帶著一絲焦急,「怎麼了?是毒發了嗎?」
他的目光里帶著緊張,緊緊的看著江時。
江時回過神,對上殷裕軻得視線那一刻,他後背發涼的感覺瞬間消散,仿佛是他的錯覺一般。
他的心里閃過一絲狐疑。
江時看著殷裕軻緊張的模樣,噗呲笑了出來,「我的身體我知道,哪里有這麼弱?」
殷裕軻臉上松了一口氣,心里卻依舊緊緊提起來,他總感覺江時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兩個人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看宣太後。
江時自然是想見見傳說中的離王,究竟是多痴傻?
如果真是一個三歲稚兒的心智,想讓他接受炮灰的皇位,怕是三天都沒有,直接被殺了奪了皇位。
而殷裕軻去,自然是為了警告,他看的清楚宣太後眼里的怒火。
他冷冷勾唇一笑,就算是不同意又如何?多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個人消失。
更何況,她才回來,還沒有和小皇帝培養什麼母子親情,他多的是手段,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
一進去,笑聲戛然而止。
宣太後還是一身素衣,一雙眼緊緊看著江時,動了動嘴,「皇上來了,請……請坐。」
十分的拘束。
江時微微一笑,那雙眼里帶著一絲和善,「母妃您別緊張,以後這就是您的家,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宣太後干渴的心一下注入泉水,酸酸澀澀又夾雜一絲甜味,「你在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