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就看見蘇盛跪在地上,後面的衣服被汗水打濕。
「蘇盛。」
江時低聲呼喚。
蘇盛回頭,一看是江時,「皇上您起來了?可還覺得哪里不舒服?」
「誰讓你跪在這里的?」江時扶著牆,又走了兩步,干脆就站在原地不走了,「過來扶朕。」
「是。」蘇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卻因為動作太大,臉色一下扭曲,扶著自己的膝蓋緩了一秒,連忙又朝著江時跑了過來。
扶著江時的手臂,蘇盛緩了兩秒,一瘸一拐的扶著他往前,「九千歲已經離宮三個時辰了。」
「他讓你跪的?」江時挑了挑眉頭。
「奴才就覺得今兒天氣好,就貴在那曬曬太陽。」他可不敢告狀,他要現在給殷裕軻上上眼藥,等回過頭來,兩個人又和好之後,指不定他就遭殃了。
畢竟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思神秘鬼測,最是難猜。
江時皺了皺眉,他還以為殷裕軻會一直等著見他呢,不過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從懷里假裝模了模,實際是從系統那里拿了兩顆解藥,遞給蘇盛。
「把它吃了,另外一顆給楊然欣。」江時撇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敲打道,「朕要是听見楊然欣出了什麼岔子,朕絕不輕饒。」
「是。」蘇盛頓了頓,把那不該有的心思打散了,他本來想把另外一顆解藥偷偷藏起來。
蘇盛飛快吞下一顆藥,又把另外一顆藥放在了自己的懷里。
江時渾身還是疼得要命,不能坐,躺著又躺了一天了,他就拿著一本書,站在了窗戶邊,吹著冷風。
「下去吧。」
他的目光落在一個角落看著有些出神,心思卻轉了幾個彎。
是時候開始啟動楊然欣這顆棋子了。
他的心緒紛雜,又想了一些事情,卻怎麼也想不通緣由。他抬眸看著天邊的暮色,腦海里不自覺又浮現出了殷裕軻的身影。
心中一陣火氣,他直接將自己手中的書砸了出去。
仔細想來,這個人應該就是他,他不可能認錯的。
想了想,江時還是覺得有些生氣,又連著兩天沒有上朝。
底下的那些朝臣個個連番上奏折,說他這樣不思進取,有失國君風範,辜負百姓的信任。
江時當時听見這句話的時候,直接氣笑了,手中的魚餌一把砸向水中的金魚。
臉上掛著一片冷笑,「誰說的?拖出去砍了。」
蘇盛彎了彎腰,這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甚是尷尬。
「怎麼?皇帝又要殺人?這滿城的朝臣都要被你殺干淨了,我國疆土誰來保護?」
江時回過神,看了一眼太後,又從蘇盛手里抓了一把魚餌,漫不經心的撒著。
「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誰有本事誰就做那個位置,人殺了就再找就是。」
太後鼻子都氣歪了,江時要殺誰,她管不著,可是別殺她給她兒子培養的人手啊!
這回楊太師學聰明了,安排人上奏折,言辭激烈處處針對,另一面又去找太後,讓她攔著江時不準殺人。
他倒要看看小皇帝還有什麼後招,同時他也密切關注著殷裕軻,他總感覺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