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在床上的人,卻悄悄的睜開了眼楮,那雙黑漆漆的眼里卻能輕易地看出里面肆虐著風暴。
江時的額頭浮現一抹冷汗,那股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錘子,狠狠的把腦子砸碎了。
疼痛一股一股的襲來,疼痛剛剛過去,下一波疼痛接踵而來。
疼。
「唔。」
江時的額頭浮現一抹冷汗,整個人身上如同水里撈出來一樣,他臉色慘白,那雙眼楮卻又大又黑。
他捏緊了拳頭,強撐著。
他的渾身微微顫抖,他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從嘴巴里發出哽咽。
今夜好像十分的漫長。
江時都不記得自己忍了多久,那感覺仿佛是一遍一遍經歷著酷刑。
像是把他的心一片一片的刮下來,腦子里被人狠狠的砸碎,疼得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尖銳的指甲狠狠地扣著手心,那輕微的疼痛換回了他一絲理智。
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閉著眼楮,仿佛在沉睡。
江時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掏出了那把匕首,拔開刀削,亮出了冷冷的刀尖。
身後的人坐了起來,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他好似等著面前的人轉過身,看見他的時候大吃一驚。
可是,面前的人始終沒有轉過身來,低著頭,拿著刀子不知道在干什麼。
殷裕軻皺起眉頭,他下床,站在了江時得身後。
卻看見,他拿著刀子劃著自己的肌膚,在手臂上劃過一道道紅痕。
劃一道,他就露出一個笑容,眼眸里帶著一絲興奮。
殷裕軻強壓心頭的不舒服,「你在干什麼?!」
聲音猛地出現,嚇了他一跳。
江時嚇得手里得匕首沒輕沒重,直接把自己的手臂劃破一道口子。
他慌忙的站起身來,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臉上掛著一絲可憐巴巴的感覺,「啊,你怎麼醒了?」
「你在干什麼?!」
殷裕軻強壓著怒氣,眼眸里卻帶著肆虐的風暴。
「我就是玩一玩……」
江時低著頭,嘴角卻悄然勾起一絲弧度。
他知道殷裕軻對他有排斥,可是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之後,他還會排斥自己嗎?
果然,听見這話的殷裕軻十分生氣,捏著那受傷的手臂,「玩這個?!」
江時動了動嘴,最後緩緩抬起自己的頭,「不然呢?」
眼眸里帶著一絲天真。
「我不想傷害你啊……所以,就劃自己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發泄心中的情緒了……」
砰。
殷裕軻的腦海一片空白,他的心髒好像停了一拍,小皇帝說什麼?
他不想傷害他……所以傷害了自己嗎?
他的聲音有些干澀,「閉嘴!」
一個人的性格轉變的這麼快嗎?
明明之前怕的自己要死,隨便嚇唬一下,就整夜睡不著。
「我乖乖听話,你就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嗎?」
這一刻,小皇帝笑了笑,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絲明媚的笑容,卻像是有毒的罌.粟花。
讓人上癮。
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充滿了佔有欲,所以他乖乖听話,男人就會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