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和顧白在A國待了兩年。
兩年里,秦止眼見得那少年成了青年,眉目更加溫潤了幾分。
顧白也看到,秦止成熟了不少,也穩重了不少。
他不再是從前那個沖動易怒的少年,但他仍然赤誠如初,眼里盡是星光璀璨。
唯有在一些外國人邀顧白吃飯聚會時,秦止才有點以前的影子。
「那些人,明顯都對你不懷好意。」
「我知道,」顧白點頭,笑得極好看,「他們都饞我的身子。」
秦止蹙眉:「那你還去?」
「為什麼不去?」顧白反問他,「有人喜歡我,欣賞我,不是好事嗎?」
「你要他們欣賞干嘛,」秦止抿著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有我就夠了。」
「阿止。」顧白忽然貼近,清雅的氣息讓秦止心跳亂了一拍。
「怎,怎麼了?」
他目光躲閃,顧白卻非逼著他和自己對視。
青年的眉眼溫柔,含著笑,輕聲說:「阿止,你臉紅了。」
然後眼見得秦止的臉越來越紅,甚至蔓延到了耳垂。
顧白忍不住笑出了聲,秦止見他笑得歡快,便覺得羞惱起來。
惱羞成怒地抱住了顧白,然後狠狠地啃上那張罪惡的淡紅薄唇。
確實是啃,毫無技法地舌忝舐著,像是小狗在舌忝弄心愛的玩具。
顧白微怔,連秦止自己也覺得有點愣。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偏偏那人還要挑釁地向他一笑:「阿止,你的吻技似乎不太行。」
秦止黑了一張臉,沉聲笑道:「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
……
回國的那天,江杰派了司機來接他們。
江文景沒來。
听江杰說,他們出國不久,江文景就搬出去住了。
這樣也好,顧白也沒什麼心情和他演兄友弟恭的把戲。
秦止就更覺得好了。
本來江杰就不怎麼在家里住,現在江文景又搬出去,沒人會來打擾他和江凜。
自從確定關系以後,十分沒有安全感的秦止,每天都要拉著顧白親親抱抱一陣。
若是不讓,他就垂著頭,委屈巴巴地活像只大型犬。
秦止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那麼離不開江凜。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目光就不自覺地被這人牽引。
他的笑,他的好,秦止都想全部佔有,一點也不留給旁人。
等明白過來那百轉千回的心思後,秦止發現,已然再也松不開江凜的手了。
——
秦止和顧白畢業後,就開始接手江家的企業。
從前秦止心里滿是怨恨,只想搞垮江家。現在他心里只有江凜,自然不可能再這麼做。
秦止將江家企業整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顧白安心當個甩手掌櫃。
至于搬出去的江文景,他沒想到秦止會幫江凜,讓他的很多計劃都落了空。
但他自然還是不甘心,孤注一擲,想用城東的那塊爛尾樓坑顧白一把。
可顧白早就識破,將計就計,反而讓江文景損失了大半股權。
剩下的股權,也被秦止一點點蠶食干淨。
江文景成了徹底的孤家寡人。
事情都解決完了,顧白終于可以放心離開這個位面。
他朝秦止牽動唇角,笑容一如舊日少年,「阿止,再見。」
方辰,雲昭,紀峪澤,謝陌笙,蘇盛,洛辛,上官謹之,顏澤,修,西澤,柳清君。
承蒙關照,
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