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突然不想負責了。
太粘糊了。
可已經黏上來了，怕是擺月兌不了。
「老攻。」
「老攻老攻。」
「親親老攻，我最愛的老攻——」
「別喊了！」我強忍把雪鋒踹下床的強烈沖動，放棄掙扎接受現實，「我是你老攻，我在這兒行了吧。」
雪鋒笑了。
我沒有踹雪鋒下床。
因為听著雪鋒的笑，我也忍不住開心。
好像有傳染力一般。
跟著雪鋒一起開心。
「行了，」把身上的雪鋒推到一旁，手掌覆住雪鋒後腦袋扣進肩窩，冷冰冰地道，「快點睡覺。」
雪鋒不老實。
我很凶地道︰「再亂動就出去。」
雪鋒這才老實。
乖乖偎在我懷里。
我心想做雪鋒老攻的感覺還不錯。
目前也沒有什麼事干，就先做雪鋒老攻。
既然選擇做雪鋒老攻，就要盡到做老攻的責任。
我回憶江舫是如何做裴衍老攻的。
張口愛裴衍閉口愛裴衍。
恨不能變成掛件一天二十四小時掛裴衍身上。
親親抱抱舉高高，甜言蜜語各種play更是信手拈來，隨時隨地。
還時不時女乃言女乃語，淚汪汪小哭包。
我︰「……」
我拒絕。
我堅決拒絕。
我絕不可能張口愛雪鋒閉嘴愛雪鋒，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掛雪鋒身上，更不可能跟雪鋒親親抱抱舉高高，甜言蜜語各種play，最不可能女乃言女乃語，淚汪汪小哭包。
想都別想。
不過如果雪鋒女乃言女乃語，淚汪汪小哭包，我倒是可以接受。
困意襲來，我閉上打架的眼皮。
……
暮色時分。
我睜開眼楮。
身邊雪鋒沒了蹤影。
我下床走出臥房。
暗香浮動。
是玫瑰。
樓梯扶手，客廳沙發，入目所及皆是怒放的玫瑰。
空中飄著各色氣球。
我沿著樓梯下到客廳。
廚房里傳來飯香。
飯廳里飯桌上燃著蠟燭，還有兩瓶尚未開封的紅酒。
燭光晚餐。
裴衍跟江舫玩過。
我見過很多次。
早已稀松平常，古井無波，可這一次，現在，此刻，我的心跳莫名加快。
我呼出一口氣。
竟然被雪鋒搶先一步。
明明我才是雪鋒老攻，應該是我給雪鋒浪漫。
是我失職。
應該如何彌補？
等等。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今天晚上我不可能再跟雪鋒分房睡。
那萬一雪鋒想要，我……
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出跟雪鋒看過的小片片。
要不要抓緊時間學習一下？
雖然上次對雪鋒這樣那樣，可畢竟全都忘了，萬一燭光晚餐後情到正濃，可自己卻不會，那也太煞風景了。
雪鋒絕對會嘲笑我。
不行。
趁雪鋒還在廚房，趕緊去到書房爭分奪秒學習一下。
我長了見識。
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篤篤篤。
敲門聲炸響。
嚇得我一個激靈。
啪的合上筆記本，提高聲音道︰「來了！」
打開房門。
對上雪鋒含笑的眸。
「……你，」雪鋒擰起眉，眼中浮出困惑，「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我︰「……」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
踏馬。
說的都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