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附和道︰「是啊!決不能讓李芣苡進入武閣,咱們就算失去資格,也不能讓她如願!」
他們心知自己進入武閣的機會不大,既然如此,還不如在拉人下水來。李芣苡是李柏松的心口刺,若是能打壓李芣苡,他們說不定都能得到永安候府的賞識。
王羌眼神躲閃,抿著唇一字不發,他是他們中間最有期望能進入武閣的。可若直接說自己不情願,怕是要傷及兄弟情分。
「來了!」
錢端壓低聲音提醒道。王羌抬眸瞧去,只見兩個人影一高一矮不慌不忙地朝他們走來,王羌眯著眼,打量著李芣苡身旁的少年︰「那個人是誰?怎麼沒有瞧見過?」
「我見過一次,是何都令的兒子,」一人語氣鄙夷道,「他算不上什麼大人物,見到我時都是低聲下氣的,也沒有什麼能耐,只是沒想到,他居然與李芣苡一起。」
「現在怎麼做?」王羌為難地看向錢端。
錢端咧著嘴,眼里冒著殺意︰「一起打了!」
他話因剛落,李芣苡與羅煒二人已走到林下,錢端率先從樹上跳下,攔下李芣苡的去路,其余幾人紛紛現身,將其團團圍住。
李芣苡「嘖」了一聲,不耐煩地盯著幾人。他們就如同打不死的蒼蠅,野火燒不盡,回春又跟來。她有時候都有些佩服他們的固執與堅持,一直死咬著要與她過不去。
「李芣苡,你以為你能輕松去報名麼?」錢端冷笑著問。
李芣苡眸子掠過他,與他身後的王羌道︰「王羌,你是有機會通過武閣試煉的,你真要在這里與我浪費時間?錢端父親上月高升,他又是獨子,自是前途無量,你與他不同,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一擊直中王羌要害,王羌咽下一口唾沫,啞口無言。
「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你害得王羌受的打還不多麼?李芣苡,你就是個卑鄙小人無恥之徒!」錢端罵地痛快,拍著王羌的肩膀,遞給他一把匕首,道︰「她現在已經不是永安候府的嫡子,你大可對她出手,就算把她打殘了打死了,永安候府也不會替她出頭!」
王羌杵著不動,錢端強硬地把匕首塞入他手中。羅煒看了看李芣苡,又瞧了瞧錢端幾人,眯著眼直接在樹下悠閑地曬太陽吃瓜。
「王羌,你瞧見了?錢端這人是真正的無恥小人,他壓根就通不過武閣的試煉,卻偏偏要拖你下水,你說他安的是什麼心?你還相信他?」李芣苡眼緊緊地盯著王羌手中的匕首,「你若是今日真要對我出手,你可就真的入不了武閣了,有什麼問題,咱們考完試了再解決,大不了再打一架,我可以奉陪,但你現在真要用前途與我賭麼?」
王羌猶豫了。
為了此次武閣,他努力過,奮斗過,他不希望自己的一切準備灰飛煙滅。
「要不等武閣試煉後,咱們再解決吧?」王羌與錢端商議道。二人是好兄弟,他相信錢端不會難為他。
「王羌!你她娘的怕什麼!」錢端推了他一把,罵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