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昔里的冰沙已經化得差不多了,梁景喝了一口發現口感已經不太對了,就下了台階去找垃圾桶,打算把女乃茶扔了。
傅季遙跟在他身後慢悠悠地下台階,一邊走一邊咬吸管喝可樂。
可樂里的氣泡已經沒了,檸檬放久了也微苦,可樂的味道變得怪怪的。
傅季遙也走到梁景那邊去把手里變了味的可樂扔了,反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
「走吧,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再走一會兒就到公園里面了。」
梁景前後看了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花壇里有貓在小聲地叫。
「喂,」他雙手插著兜跟在傅季遙身後半米的位置,暗示道,「這附近沒有人。」
傅季遙轉過身看著他,「沒有人怎麼了?你害怕?」
梁景不想暗示地太過明顯,沒接話。
傅季遙不明所以地和他對視,沒體會到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照理說,梁景這種無神論的醫學生,應該是不會怕黑的啊,而且這還有他在呢,這附近沒人怎麼了?
傅季遙正迷茫著呢,就看見梁景舌忝了一下唇角。
「沒什麼事情。」梁景搖搖頭,雙手插兜昂著腦袋往前走。
那一刻,梁景再一次看見一只甩著一身漂亮的毛驕傲地往前走的貓。
他頓悟了!
這里沒人還舌忝嘴角的意思,不就是要親親嘛!
悶騷小伙連個親親都不好意思說!
傅季遙大步走上去,把梁景按在一旁的路燈上,摩挲了一下他的下巴,低頭親了上去。
梁景從鼻腔里冒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聲,雙手模上傅季遙後頸,在他後頸皮膚上掐了起來。
像是在泄憤,又像是伸出爪子輕輕撓主人的小貓咪。
幼稚又可愛——
傅清函和朋友們告別回家,在自家樓下踫見了傅季遙和梁景。
隔著很遠她就看見樓道口兩個黑色的剪影,依稀能辨認出是兩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她本來還在奇怪這個點了為什麼有人在這樓下嘰嘰歪歪的,難道是要搞什麼事情?還是說在談戀愛?
等她走近,她才發現這兩個人是如此眼熟。
這不是她哥和她景哥哥嗎?
這兩個人站在花壇旁邊干什麼?聊人生聊理想嗎?
「哥,」傅清函小跑著走過去,「你們站在這里干什麼啊?不回家嗎?」
傅季遙的手搭在梁景肩膀上,捏著他的耳垂輕輕摩擦。
「你先上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講一會兒。」傅季遙說。
傅清函覺得奇怪,「什麼事情不能上去說?站在這里有小蟲子飛來飛去的。」
傅季遙現在看到傅清函就覺得她是個bulingbuling的兩百瓦大燈泡。
「你趕快上去吧!我們兩個聊點兒你小孩子不能听的事情!談完就上去了!」傅季遙在傅清函手臂上拍了一巴掌把她往樓道口推,「你一身的臭汗,快點兒上去洗澡!臭死了!還在這里磨磨唧唧干什麼?等下我上去了,你又要跟我搶衛生間。」
傅清函翻了個白眼,微笑著跟梁景告別,蹬蹬蹬跑進了樓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