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了?」
秦琮趕到醫院時,傅季遙正抱著手臂守在昏迷的女性的床邊。
他抬起頭看向秦琮,動作很輕地搖頭,表示沒什麼事情。
「找到她的家人了嗎?」傅季遙很小聲地問。
秦琮搖搖頭,「沒有手機號也沒有身份信息,很難找到她家人。」
話音剛落,秦琮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從青木派出所打過來的,說是接警台接到了疑似跳樓女子朋友的電話。
女子跳樓的視頻已經在網絡上傳播開來了,連帶著給她做急救的梁景一起上了熱搜。
女子的朋友看見了視頻認出她來,就打電話問警局這邊有關跳樓女子的消息。
「這樣,你把她朋友的電話號碼給我,我聯系一下她朋友,你那邊再通過她朋友提供的她的個人身份信息聯系一下她家人。」
掛了電話,秦琮讓傅季遙繼續在這里看著,自己握著手機朝外面走去。
十幾分鐘後,女子的朋友終于趕到了醫院來。
「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跳樓,你知道嗎?」秦琮問。
正在女子的朋友要說話時,女子也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看見自己在醫院里,女子的情緒沒有之前那麼激動了。
或許是跳過樓真正感覺到過那種置身于空氣中的慌亂感覺,女子看向傅季遙和秦琮,第一句話是對不起。
女子的身體情況也沒有大礙了,傅季遙和秦琮干脆把她帶回派出所,關于今天的跳樓事件做一個詳細的筆錄——
另一邊,汪子羽通過監控視頻幫助梁景鎖定了嫌疑人。
鎖定嫌疑人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汪子羽拍拍梁景的肩膀安撫他說︰「這樣,你先回去,我們找到行李箱後會通知你過來取的。」
梁景離開了派出所之後,傅季遙和秦琮也帶著跳樓女子和她的朋友回到了派出所。
在把人帶進房間里做筆錄後,傅季遙和秦琮總算是了解到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事情。
女子在和男朋友分手後情緒壓力無法緩解,整天心情低落難過,自己在網上找了幾個並不規範的測試抑郁癥的量表後,測試出自己得了中度抑郁癥。
長期得不到緩解的心理壓力終于把她逼向跳樓自殺的道路。
女子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她的朋友急忙從包里扯出紙巾來遞給她。
秦琮和傅季遙都看著哭泣的女子,一時間都沒有開口勸說。
發泄壓力的方法有很多種,哭泣也是一種方式。
每個懷揣負能量情緒的人都是一顆小小的炸彈,這個炸彈的引線一直存在于他們腳下。
來自家庭、環境、社會中的無形的外界壓力會一點一點地吞噬那根長長的引線,慢慢逼近爆炸的邊緣。
在引線終于燃燒殆盡的時候,負能量就會在一瞬間爆炸,驅使著人們走向自我了解的道路。
沒有人有權利評判他們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正如沒有人能走進他們的內心看見他們斑駁的心房內部一樣。
在生命面前,大多數人都是言辭匱乏的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