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
蘇凜拎著周祈風的衣服往樓下走，耳機散散地掛在耳朵上，有麥的一邊在耳朵上繞了一圈，另一邊沒有塞緊。
隨手回了周祈風一個表情包的蘇凜在周祈風散會後得到了一個來自周祈風的語音通話。
一個沒什麼含義的表情包會讓周祈風產生探究其背後的含義，這顯然是蘇凜沒有料到的。
「你這個表情包是什麼意思？你癢？還是疼？」周祈風問。
蘇凜有些頭疼，「不是，我沒事，這就是一個表情包！你懂嗎？表情包！表情包並不只是用來表達情緒的，賣個萌也可以的！」
周祈風︰「……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抓賣萌？」這是什麼癖好？還是什麼網絡流行梗？
周祈風迷惑了。
都說三歲一個代溝，他和蘇凜差了六歲，兩個代溝。
這代溝已經變成了這樣嗎？
兩人爭執間，蘇凜已經走到了學校門口。
他實在是不想再跟周祈風糾結這個問題了，「我不跟你吵了，這個問題不需要深究，就是一個沒有含義的表情包而已，我隨手發的，表情包的內在含義並不代表我本人的情緒，好吧？」
周祈風還沒回話，蘇凜看了一眼遠處開過來的公交車的號碼，退回站台里回答周祈風之前發過來的問題。
「我中午不回去，我有點兒事情，下午才回去，你放心，我不會跑的，好吧？讓阿姨不用忙活了，我自己隨便找點兒東西吃就好了。」
怎麼能隨便找點兒東西吃呢？
周祈風對蘇凜這敷衍的態度非常不滿意，「你現在是病人，吃東西要注意點兒！你昨天還發燒呢！」
蘇凜要乘坐的公交車緩緩靠近，他退出聊天界面弄出了乘車碼。
「我發燒是因為誰？」蘇凜的語氣非常平靜，「周總，請您認清事實好嗎？我們沒有關系，交易結束後一切歸零，這難道不是成人世界的法則嗎？我可以答應你下午回去跟你聊一聊，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也不能干涉我做的決定。」
蘇凜上了車，走到了最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周祈風沒說話，手機話筒里隱約傳來公交車報站的聲音。
「……下一站，大學城購物廣場……」
「嘟——」
通話被掛斷，周祈風看著回到聊天界面的手機屏幕，盯著蘇凜漸變藍色的頭像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于猶抱著文件夾走了進來。
「周總，您昨天讓我查的蘇凜的事情，都查到了。」
于猶把文件夾攤開放在周祈風桌面上，分成了兩沓。
「這里是蘇凜從出生到現在的家庭情況還有教育情況，以及一些他遭遇過的大型事件，這里是蘇凜最近兩天的賬戶收支情況。」
周祈風率先拿起那一沓賬戶收支，看著打印出來的白紙黑字。
賬戶收支記錄顯示，昨天上午九點零九分，蘇凜的賬戶收到一筆來自他周祈風本人的五萬塊支付。
這筆錢還沒在賬戶里待多久，同一天的上午十點十五分，這五萬塊就轉到了另一個人的賬戶上。
這五萬塊最後的轉賬數據，停留在接收蘇凜轉賬的那人向旅城人民醫院支出了三萬塊的記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