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度5，發燒了。」
楚航遠把溫度計從蘇凜腋下拿出來，無意間看見蘇凜身上斑駁的痕跡。
他沉默著把蘇凜的衣服拉好，轉身把溫度計放回盒子里，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了周祈風一句︰「你們做了？」
周祈風愣了一秒，模了模鼻子，像是有些尷尬，「……嗯。」
「昨天晚上？」楚航遠又問。
周祈風點頭。
溫度計的盒子「啪」地一聲合上，楚航遠在周祈風手臂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周祈風你還是人嗎？搞完了爽了就完事了？不給人清理干淨不善後啊？看不出來你居然是這種人！我二十七年的友情終究是錯付了，你個渣男！」
周祈風被打得莫名其妙，躲了兩下蹦到旁邊，看了一眼昏迷的蘇凜，奇怪地問︰「他不是感冒發燒嗎？跟我有什麼關系？」
楚航遠一听更來氣了，他把溫度計盒子收回抽屜里，沒好氣地白了周祈風一眼。
「我就說你這人為什麼二十七歲了都沒開苞，你一點兒常識都沒有的嗎？你到底是怎麼跟人家弄的？靠天賦嗎？」
周祈風不好意思說自己喝多了全憑本能和網盤里看過就轉化為身體記憶的知識，模著鼻子生硬地轉移話題。
「好的我知道是我的錯了，你能不能快給他治病？」
楚航遠雙手揣進白大褂里，瞪了周祈風一眼，走到病床邊仔細地檢查了蘇凜的身體狀況。
肉眼可見的痕跡什麼形狀的都有，不管是親的咬的還是捏的，只有他想不到，沒有在蘇凜身上看不到的。
楚航遠背對著周祈風檢查著，看不見他表情的周祈風非常關切地在旁邊嘰嘰歪歪，「怎麼樣了？沒什麼大事情吧？」
楚航遠默默把蘇凜的衣服拉好，給他蓋好被子。
周祈風像是有什麼預感一樣，往後蹦了好幾步。
雖然楚航遠揮過來的巴掌沒有打在他身上，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撲過來的掌風。
這一巴掌是狠的，要是楚航遠拍過來，他可能要把午飯交代在這里。
「你干嘛啊？阿遠！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竹馬，你為什麼要對我使用暴力？」
「呸！我是個為病人著想的帥氣逼人的白衣天使，我不想和你當竹馬！」楚航遠指著病床上的蘇凜，朝周祈風罵道，「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孩子折騰成什麼樣了？你是人嗎？我長這麼大真是頭一回見這種情形，你是抖S嗎？把人搞成這樣。」
說實話，周祈風還沒看到過蘇凜身上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昨天晚上的細節他倒是記得清楚，但是到結束的時候蘇凜身上是個啥樣他也沒完完整整地看過。
畢竟到後來蘇凜暈過去了，他完事之後好像……好像也沒做什麼身為一個人該做的善後工作。
「哎喲你真的是……禽-獸！周祈風我看錯你了！」
楚航遠一邊罵一邊走到桌前，就站在那里寫下了藥單，扔給了周祈風。
「快點兒去拿藥，拿藥回來你自己給他上！我到底是為什麼要交你這個朋友啊？我覺得我身為醫生的高尚人格受到了玷污。」
走出門的周祈風實在是受不了楚航遠這作出天際的說話方式，探了半個身子回來。
「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