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淵喝醉了,視線所及之處都是模糊的。
他抓著桌沿狠狠地搖了搖頭,動作幅度太大,直接把他自己搖得一坐到了地上去。
庭淵懵了一會兒,才一腳踢開凳子,哼哼著哭了起來。
「公子!它欺負我嗚嗚嗚……」
顏淮把倒好酒的酒杯放在桌上,又半跪在庭淵身旁扶住他的腰,防止他摔下去。
「誰欺負你啦?」顏淮捧著庭淵的臉,仔細地給他擦著臉頰上的淚水,「不是要喝酒嗎?還喝嗎?」
庭淵撇著嘴巴點點頭,「……喝。」
顏淮看著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深沉,他收回撫在庭淵臉側的手,端起桌上那杯酒,自己喝了下去。
目睹了這一切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庭淵還沒來得及吱聲,就被顏淮吻住了。
濃醇香甜的酒一點一點地被庭淵吞下去,有一些藏不住,沿著他的唇角滑下來,落在地板上。
顏淮就用一杯酒,從里到外狠狠討了個遍。
等他放開庭淵的時候,庭淵伸著一點兒舌尖哈哈地喘著氣。
庭淵是真的醉了,什麼事情都記不清了。
庭淵醉酒之後不會發酒瘋,只會乖乖地,顏淮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還喝嗎?」顏淮使壞問道。
剛才他喂酒的時候庭淵有嗆到,庭淵一邊喘著氣一邊咳了兩聲,垂著腦袋搖搖頭,「不喝了。」
于是顏淮把酒杯和還剩一大半的酒壇收好,又把剛才被庭淵踢到一旁的凳子扶好塞進桌子下,這才去抱坐在地上睡覺的庭淵。
「庭淵。」
「唔……公子抱。」庭淵半睜著眼楮,被顏淮抱著坐在了桌子上。
桌面上已經被顏淮清空了,他分開庭淵的腿站在他腿間,捏著他的下巴很輕很輕地摩挲。
庭淵被撓的心癢癢,縮了縮脖子想要躲,「唔,癢!」
「癢嗎?」顏淮收回手,撐在桌子上,「那給我親一下好不好?」
庭淵眼楮都睜不開了,他迷蒙地點點頭,差點掉進顏淮懷里。
顏淮笑了起來,拆了庭淵腦袋後面束發的那根發簪,往前走了一點兒就咬住了庭淵的雙唇。
庭淵被咬得清醒了點兒,抬手無力地抵在顏淮肩膀上,很輕地捶了他一下。
像是一只被剃掉了所有尖銳爪子的貓,任何攻擊都不值一提。
顏淮就站在桌子前面,抱著庭淵的腰收拾著他。
庭淵徹底醉了,臉上蔓起來的紅暈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醉了還是因為別的。
庭淵被顏淮吻得氣喘吁吁,抓著顏淮的衣服小聲地喘著氣。
這喘氣聲很快把不算大的屋子填滿。
顏淮把庭淵的衣服扯下來一點兒,一口咬在他鎖骨末端的那顆痣上。
庭淵被咬得哼了一聲,僅存的一點兒睡意也消失了。
屋里不知道是哪一扇窗戶漏風,吹得衣服已經褪得差不多的庭淵抖了起來。
顏淮終于停下在他那顆痣上胡作非為的動作,抬起臉問他︰「冷嗎?」
庭淵可憐地往他懷里縮,想要從他身上汲取溫度。
顏淮把他從桌上抱下來,讓他雙腿盤著自己的腰,咬著他耳朵尖輕聲問︰「那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