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狼族大部分人都會在成年時在耳朵上打耳洞,只是這位置是有講究的。狼族以右為上,右邊耳朵只有世家貴族身份高貴的才可以打,其余人則只能打左邊。左耳下方是百姓,左耳上方是和貴族有關系的人。狼族以這種方式來分辨高低貴賤。」
廷揚不緊不慢地介紹完這種規則。
庭淵喝完顏淮給的那杯酒,辛辣的酒入喉下胃,他咬著舌尖「嘶」了一聲。
顏淮把酒杯拿回來放在桌上,捏著他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臉。
「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不能喝酒還喝?」顏淮感嘆道。
庭淵拽著顏淮的手腕把他拉開,拿起筷子夾了片肉吃起來。
「我就要吃!哼!」庭淵嚼完了肉,才去接廷揚剛才的話,說︰「狼族居然有這麼奇怪的規定嗎?」
廷揚給顏淮滿上酒,把酒壇放在庭淵拿不到的地方。
「沒辦法,狼族世世代代皆是如此,狼族社會和我們狐族是不同的,他們講究勝者為王,每一個狼王都是要經歷重重廝殺擊敗所有對手才能當上的,狼族社會本就比我們殘酷。」
庭淵專注地吃著碗里的飯菜,搖搖頭嘖嘖兩聲。
廷揚繼續說︰「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像是貴族家的僕人。估計是狼族又開始了內斗,要把現在的狼王拉下台選出新狼王,導致一些依附現任狼王的人失去權貴,他們被迫逃到了青丘。」
顏淮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廷揚這個思考,夾了個雞腿放進庭淵碗里。
這里畢竟還是公共場所,他們不便于再聊這個話題,就專心地吃飯。
庭淵一直惦記著酒,喝了一口還想喝第二口。
但是顏淮不同意。
顏淮就是不同意。
好不容易吃完飯,顏淮拎著庭淵的後頸把他按在自己懷里,抱著他回了樓上。
「你才剛剛過成人禮,就想著要在我這里談條件了?」
樓梯間沒有人,顏淮抱著庭淵的同時不忘教訓他,「別做夢了。」
庭淵怕自己掉下去,雙腿夾緊了顏淮的腰,臉埋在他懷里裝哭。
「哭也沒用。」顏淮不為所動,「這里不是我們家,你要是喝醉了,沒地方給你撒酒瘋,別跟我撒嬌。」
廷揚跟在他們身後,被秀得不停揉眼楮。
得虧是這附近沒有人,不然還不得有人攻擊他們啊?
好男色在狐族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狐族人類多貌美,長得比女性好看的男性一抓一大把,自產自銷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太張揚了也不好。
顏淮這身份,將來是要當狐帝的。
「公子,我求求你了嘛!就讓我再喝一點點,就一點點嘛!」
庭淵還在撒嬌哭泣,求著顏淮讓他喝酒。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能喝酒嗎?你都帶我去做了成人禮了,還是這個不讓那個不讓的話,成人禮有什麼用呢?嗯?公——子——你最好了嘛!」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三樓的廂房。
顏淮拖著庭淵把他抱進了房里,一腳蹬開了房門。
「成人禮之後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一個一個來,喝酒已經排到了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