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不是有病嗎？
庭淵把扇子往顏淮掌心里放，捏著手心往後退了一步，還順便在顏淮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既然要扇子，那就不能自己拿著嗎？還非要遞給他，讓他拿著送過來。
你是貴公子，拿著扇子走路就會死？
腦子有問題吧！
庭淵翻了好幾個白眼，就是不想去看顏淮挑選丫鬟時候的嘴臉。
再帥氣的男人，在選人的時候表情都會變得猥瑣。
這是庭淵自己想出來的歪理。
站在顏淮面前的幾個丫鬟們都沒有把頭發盤起來，頭發散披下來，每個人的編發發型和頭上戴的首飾都不一樣。
顏淮從左往右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內心毫無波動。
長得都不錯，也確實挺水靈的。
每個人都是濃眉大眼，五官精致漂亮。
畢竟是青丘狐族，皮相不好的狐族人類是非常少的。
小廝一直仔細地打量著顏淮的表情，企圖從他看人的表情里發現一些細節，從而留下他最喜歡的那個。
但是小廝看了好半天，也沒看出來顏淮到底喜歡誰。
他早就听說了，顏府的公子喜怒不形于色，性格冷酷鐵面無私，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打動他。
傳言誠不我欺。
傳言都是真的！
但是小廝還是要保持微笑。
「公子，您有看見喜歡的嗎？」小廝賣力地宣傳著，「這都是我們樓里最近來的最水靈的姑娘了，還是您不喜歡這清純的，喜歡更嫵媚一點兒的？我們這也有，您要不要看看？」
庭淵冷哼一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來了妓院呢！
怎麼別人來看戲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一到顏淮頭上，就這麼多事情？
難道說顏淮以前是這里的常客？
庭淵想了想，覺得這也說得過去。
畢竟這節日是每年都有的，也就是說顏淮每年都會來這里看表演。
那每年都叫幾個丫鬟的話……
庭淵突然想到，顏淮不會已經……
「不必了。」顏淮把手背到身後去，沖小廝搖搖頭，「都帶下去吧。」
小廝還不死心，也餓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給顏淮推銷丫鬟。
「公子，您真的不要再看看嗎？我們這些丫鬟背景都是清白的，個個都是好姑娘，您身邊要是沒個人伺候著，在我們這樓里被怠慢了可怎麼辦啊？我們這些丫鬟干活手腳都很麻利的，不存在馬虎的情況，您要不還是留一個伺候著吧？」
庭淵心說這還真是進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人家都這樣說了，他就不信顏淮還能拒絕。
顏淮抬起扇子在身前鋪開，「誰說我身邊沒有伺候著的人？」
說著，顏淮就合起扇子，用扇子挑起了在他身旁低著頭不知道在叨叨些啥的庭淵的下巴。
庭淵被迫抬起頭，看著屋子里這些人，目光突然和那小廝對上了。
「這是我帶過來的人。」顏淮的手指沿著扇子往上滑，勾住了庭淵的下巴，轉手收了扇子。
「我自己帶了人過來，就不勞煩你費心了。」顏淮輕佻地模著庭淵的臉頰，「這孩子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相貌還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