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顆大顆的水珠從顏淮身上滾落，砸在地板上，洇開一地的濕濡。
他不停地往前走，逼得庭淵一步步往後退。
直到庭淵快要撞到屏風上，把那屏風撞倒。
「先給我擦拭身子。」顏淮低著頭看他，身上帶著剛剛沐浴過後的熱氣。
庭淵的臉紅得像是要往下滴血。
「先伺候我更衣，我再給你懲罰。」
顏淮張開雙手，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庭淵轉過頭去找擦拭身體的毛巾，心里卻想著，他以前看丫鬟們伺候顏淮出浴的時候，顏淮可都是穿上里衣了的。
這次為什麼什麼都不穿，連身體都要他幫忙擦？
他笨手笨腳的，萬一貿然唐突了，是要當場撞死謝罪的呀！
「把水都擦干淨。」顏淮吩咐庭淵道，「你要學著伺候我，我把你買回來當書童，但是我也不是每天都去學堂的。在我不去學堂的時候，你需要時時刻刻跟著我伺候我。」
「是。」
庭淵把顏淮上半身的水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紅著臉閉著眼楮蹲下去在他腿上亂擦。
顏淮也不跟他計較，念在他是第一次，放過他。
「好了，伺候我穿衣服。」顏淮拍拍庭淵的腦袋，提醒他下一步。
于是庭淵又紅著臉把一旁的里衣拿過來，伺候著顏淮穿上，再給他系好系帶。
里衣穿好了，庭淵通紅的臉也逐漸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他不是第一次給顏淮穿外衣了，還是很有經驗的。
庭淵彎著腰給顏淮系腰帶，身後的馬尾垂下來，從他的肩膀滑落。
顏淮看著落在庭淵肩膀上的發絲，突然想起來，庭淵的鎖骨末端好像有一顆痣。
一顆痣長在那里，還挺耐人尋味的。
今天是青丘的節日，顏淮等下要出門，腰間系著繡著圖騰的腰帶，還要掛上一串藍白相間的流蘇。
據說這是青丘這個節日的傳統。
庭淵給他穿好衣服之後就要把屏風和浴桶撤掉。
就在他繞到顏淮身後的時候，顏淮突然伸長了手臂撈住了他的腰。
「啊！」
庭淵被顏淮攔腰提起來。
顏淮臂力驚人，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提起來。
他大步往前走著，把庭淵放到了桌子上面讓他坐著。
庭淵坐在桌子上面，手往桌子上撐，踫到了桌面上放著的杯盞。
他低下頭想要把那些杯盞扶好，後腦勺突然被顏淮大手扣住，強迫他轉過頭去。
顏淮擠進他兩腿之間站著，一手摟著他後腰，一手扣住他後腦勺。
他們兩個人離得非常近。
近得顏淮的鼻息全都噴灑在他的脖頸上，溫熱的呼吸讓他覺得癢。
「公子……」庭淵慌了，「我還沒收拾完呢！我……」
「別收拾了。」顏淮扣緊了他的後腰，「你只需要伺候我就好了，收尾工作自然會有人來做的。」
庭淵瞄了一眼顏淮就迅速移開眼楮，「可是……」
「別可是了。」顏淮打斷他的話，「你不是要懲罰嗎？在出門之前先做完吧，免得你等下出門還耿耿于懷。」
說著，顏淮的手就落在了庭淵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