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抓的。」
「這府上還有狗嗎?」庭淵瞪圓了眼楮,墨黑色的眼里居然流露出了一絲慌張。
顏淮扶著他的腰胯,輕聲問︰「怎麼?你怕狗?」
庭淵腦子里有一些不好的記憶。
他咬著下唇點點頭,回答說︰「我……我以前在奴隸市場的時候,大人們養了一條看門狗,那狗一見到我就會撲上來咬我的尾巴……我,我害怕……」
顏淮的眸色沉了沉。
怪不得呢!
原來庭淵剛剛被買回來的時候,尾巴上的傷是被狗咬的。
一個尚未完全化成人形的小狐狸,怎麼可能打得過看門的惡犬。
顏淮放開了庭淵,往後退了一步。
「抬起頭來。」顏淮命令道。
庭淵垂在身側的雙手早就因為顏淮剛才撫模他的動作而捏緊了。
他不能絞著手,就只能硬著頭皮抬起頭去看顏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設定的緣故,只要他和顏淮靠近,他就會感覺到顏淮身上的壓迫感。
那股壓迫感讓他無法抬起頭直視顏淮。
「……公子。」庭淵抬起頭來,很小聲地叫他。
顏淮負手而立。
庭淵長成人形之後比他矮那麼一點點。
「你以前被狗咬傷之後,都是怎麼做的?」顏淮問。
庭淵在腦子里搜尋著有關被狗咬傷的記憶。
他記得他以前每次帶著傷痕回去後,都是偷偷找大人們的清水清洗一下傷口,然後抱著濕漉漉的尾巴躲到一個角落里,輕輕地舌忝著傷口。
庭淵很誠實地回答道︰「都是偷水洗傷口,然後舌忝一舌忝,過幾天傷口就會好了。」
顏淮臉上沒什麼表情,「是嗎?」
「是的!」庭淵點頭。
「那好。」
還沒等庭淵明白顏淮這句話的意思,顏淮帶著血痕的手背就伸到了他面前。
「為了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舌忝一舌忝吧。」
庭淵︰「……!!!」
「怎麼?」顏淮俯來,那股壓迫感讓庭淵有片刻的窒息,「做不到嗎?」
庭淵拽緊了胸口的衣服,拼命搖頭。
「不是不是!只是公子您這傷用藥才能好得快,為什麼要讓我舌忝呢?藥水不是比我更有用嗎?」
顏淮往前走了一步,前胸幾乎貼在了他身上。
庭淵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了,本能地就要往後退。
顏淮眯起眼楮,反問道︰「退?」
那一瞬間,庭淵的頭皮都炸起來了。
不是吧?
顏淮身上的壓迫感為什麼這麼強大?
這窒息又心髒絞痛的感覺是哪兒來的?
「我不敢!公子我錯了!」庭淵立馬求饒。
顏淮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抬起來的手往他那邊遞了下。
庭淵疼得無法思考,只能忍著痛感,放開拽住胸口衣領的手,很輕很輕地捏住了顏淮的手。
顏淮看見庭淵疼得秀氣的眉毛都蹙成了一團。
庭淵垂眼看著顏淮手背的幾道血痕,慢慢往前靠腦袋,唇湊近他的手背。
顏淮一直注視著他的動作。
庭淵的嘴唇還是沒有血色,他剛剛從幻成人形的發熱不適中恢復過來。
突然,一小節粉紅色的舌尖試探性地伸了出來。
庭淵捧著顏淮的手背,輕輕地舌忝舐他手背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