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許周圍的位置是空的，馮雪在他身邊坐下了。
臨近家長會開始的時間，大部分家長都已經到來了。
班里只有林風許一個人沒有同桌，其他同學們都是自己站著，讓父母坐著。
只有林風許和馮雪兩個人都坐著。
教室里鬧哄哄的，每個人都在和別人交談，就連坐在林風許前面的江超，都在和同桌的父親聊天。
教室最後一排的位置能清楚看見整個教室里的景象。
馮雪在林風許旁邊端正地坐著，心里只有失落和難受。
林風許是真的離她很遠很遠了。
「那個，風許啊。」馮雪在心里組織好了措辭，終于試著去跟林風許搭話，「我听說你這次月考有很大的進步，真是恭喜你了。」
林風許在寫數學題，一門心思全都在數學上。
听到馮雪這樣說，他也只是回了「謝謝」兩個字。
那一刻，巨大的挫敗感涌上馮雪的心頭。
她慢慢低下頭去，不知道到底要拿林風許怎麼辦。
沈漾正好從後門口進來了。
辦公室里還是有好幾個家長在，洪紅一時間還走不開，就讓沈漾先去教室了。
沈漾也擔心林風許和馮雪能不能相處好，一到教室就看見馮雪垂頭喪氣的樣子。
「阿姨你好。」沈漾站在林風許身後，捏著他的肩膀，跟馮雪打招呼，「我是實習老師，也就是之前和你通過電話的，我叫沈漾。」
馮雪立刻就要站起來跟沈漾打招呼，「沈老師你好，我們家風許多虧了你的照顧了。」
「不客氣。」沈漾放在林風許肩膀上的手抬起來，輕輕拍了一下他，「其實風許很乖的。」
寒暄的話沒講多久，沈漾就從林風許身邊離開了，去了前面的講台。
林風許合上手里的筆，把卷子收起來了。
他知道沈漾剛才特意來跟馮雪說話是為什麼。
沈漾擔心他。
沈漾站上講台簡單說了幾句，洪紅就來了。
學生們都出去了，林風許記著沈漾要他等他的事情，就站在後門口沒有動。
他出門的時候，周雀和陳純正好走過來。
家長和老師還在教室里面，但是陳純說，她有話要跟林風許說。
同學們都走開了，沒有什麼人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林風許頷首示意走廊那頭，和陳純一起走過去了。
其實林風許踩到了陳純要說什麼。
他們兩個站定沒多久，陳純就告白了。
「林風許同學，我……我很喜歡你。」陳純鼓足了勇氣，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但是你好像……你是不是……」
陳純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她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是。」林風許知道她要說什麼，說話干脆，一點兒也不拖沓，「所以對不起了。」
陳純瞬間就沒了聲。
其實她本來不想今天說的，但是她總覺得今天要是不說，以後會發生什麼其他的變故。
所以即使今天是開家長會的日子，陳純也要今天說出來。
「可以告訴我……是誰嗎？」
「不是我們學校的，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告訴你是誰，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