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第一個被黃毛供出來的是趙夏。
「就是你們學校那個平劉海的鍋蓋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好像比我高那麼一丟丟，而且長得吧，就比風流倜儻的我遜色那麼一點兒。」
一中老師們︰「……」這小同學是哪里來的自信？
黃毛自以為自己形容得很不錯了，誰知道一抬頭，發現一中老師們的表情都是一言難盡的樣子。
「是我形容得不夠準確嗎？」黃毛撩了一把他的黃毛，「那個平劉海鍋蓋頭，長得比我差那麼一點點，身高比我高一點點。雖然他沒長成我這樣，但是和我相似已經很難得了，這還不好找嗎？」
一中老師們紛紛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看來這小同學不是太自信，而是腦子不太好使。
就在黃毛疑惑不解準備抓住一中老師們問到底在笑什麼，為什麼還不去找人的時候，副主任放下茶杯，朝他勾了勾手指頭。
黃毛︰「……」想去又不太敢去。
「來來來，小黃同學，你看看那邊。」
副主任勾住他的肩膀，示意他朝教務處外面來來往往的高一學生們看。
黃毛疑惑不解，探著腦袋往外看了一眼。
教務處在高一翡翠樓一樓，對面就是旅城一中圖書館。
圖書館一樓亮著燈，窗戶都是透明的，可以看見里面坐了很多穿著一中-校服的學生們。
副主任指的那個方向是翡翠樓的高一公告欄，有一群男生圍在公告欄前，也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黃毛在看到那群男生的一瞬間就怔住了。
因為那群男生全都是清一色的鍋蓋頭。
黃毛︰「……你們一中可以留這種發型的嗎？你們不是省重點嗎？為什麼男生都是這樣的頭發？」
副主任一本正經地說︰「你們二中不也可以染發嗎？小黃同學。」
黃毛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氣得大吼回去︰「誰是小黃同學啊！」
「你啊。」
一中老師們︰「噗哈哈哈！」
二中同學們︰「哈哈哈咳！」
「小黃同學，你品，你細品。」
副主任再次攬上黃毛的肩膀，兩個人身高差不多，一胖一瘦站在教務處門口。
從教務處里面灑出來的光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在他們周身裁出合身的暈影。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個人是什麼奇怪的忘年交組合。
「你看啊。」副主任說，「他們的鬢角都沒有像你一樣長，全都在耳朵上方至于前面的劉海呢，這你就不懂了。」
黃毛︰「放屁！我懂！不就是有劉海好看唄！為了裝女敕耍帥泡妹子唄！」
副主任睜著眼楮說瞎話︰「不，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是太年輕，看問題還停留在表層。是這樣的，你剛剛也說了，我們一中是省重點，我們的學生都與眾不同。有時候他們做題遇到瓶頸啊，就會拿個小皮筋把劉海扎起來，扎出一個隻果頭。隻果頭的小揪揪其實和天線寶寶，天線寶寶你看過吧，就和天線寶寶是一個道理。他們把劉海扎起來，就會有天地之精氣從他們小揪揪里溜進他們的小腦殼額，然後讓他們開闊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