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飛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一個班突然發出一陣整齊的哄笑聲。
喧鬧的黑夜里，嘈雜的笑聲沒有產生什麼騷動。
每個亮著燈的地方都有或大或小的人聲，每個人都沉浸在他們自己的歡鬧聲中，沒有人注意到那笑聲背後是什麼，更沒有人注意到展示廳後面這一小塊地方發生了什麼。
展示廳二樓的大廳里亮著燈，燈光穿透玻璃灑在樓下，給樓下的小空間增添了一絲絲的光亮。
林風許看著沈漾一步一步走近，夾著煙的手指顫抖都沒有一下。
那雙沈漾只看見過他翻書和轉筆的手，此刻指間夾著一根冒著白霧的煙。
白霧從他白皙的指尖冉冉升起，打著轉兒地往上飄，在燈光的照射下四散開來，消失在黑暗里。
沈漾在林風許面前站定，腳尖抵著他的腳尖。
灰黑色的球鞋和白色的帆布鞋抵在一起。
林風許懶懶地靠在牆壁上，看著沈漾的眼楮，不緊不慢地又吸了一口煙。
沈漾上半身往前傾，靠近林風許，半闔著漆黑的眼楮看著他。
「又來抓我啊？」林風許揚起下巴往上吹了一口煙，扯著嘴角笑起來。
不管林風許此刻看上去是有多成熟，他身上那股子這個年紀獨有的少年氣還是無法被掩蓋。
沈漾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他看著林風許吸煙的動作，抿緊了嘴唇。
林風許身上還穿著校服，只是平常拉得高高的拉鏈現在松松垮垮地掛在他衛衣衣擺下方，看著要松不松的樣子。
他仰著頭吐煙的動作看著不太熟練，但是抵不住那股子帶著少年氣的性感。
嘖。
沈漾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就松開了。
太好看了。
沈漾想，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是這樣，四分稚女敕三分成熟三分性感的嗎？
「你到底來干嘛啊？」林風許含住了煙頭，挑眉輕哼，「來看我抽煙的啊？」
說完，林風許吸了一口煙。
林風許的唇色很淡，不是那種缺血的白色，而是淺淡的粉色。
他只是吸了一口煙，嘴唇就因為用力，起了一點兒紅色。
嘖。
沈漾咬緊了牙關。
這嘴唇看著很好親啊！
這個念頭好像有點兒熟悉？
看戲的MAX偷偷念叨︰「你每次看到攻略對象都會有這種想法。」
沈漾覺得他再看下去的話，可能會大腦充血，把人按在這里親個夠本才甘心。
「林風許。」
沈漾把煙從林風許手里抽出來，轉手扔在了地上。
還剩一大截的煙頭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濺出一點兒火星。
火星還沒來得及從空中墜落，沈漾就踩了上去。
冒著白霧和火星的煙頭被沈漾踩熄，他再移開腳時，地面上只剩下扁了半截的煙。
「下午的事情，對不起。」沈漾捏住林風許的肩膀，大拇指在他鎖骨下方按了一下，「我深刻反思了我下午的所作所為，對不起。」
林風許歪了下腦袋︰「沒事，我也沒怪你，正常人看到我買煙，反應都是這樣的，更何況你是我室友兼實習老師。」
沈漾點點頭︰「那你現在跟我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