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沒什麼事情。」程回吸了吸鼻子，把眼眶泛酸的那股勁兒壓下去才說，「但是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程海還是很擔心程回，因為程回的語氣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車子正好開到了程家老宅的後門車庫里，程海讓司機先下車，自己還坐在車里跟程回打電話。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程回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怎麼了？」程海急得快要跳起來了。
程回長吁一口氣出來，眨了眨眼楮，終于下定決心說︰「前幾天我不是有爆出那個緋聞嗎？你當時還問了我，記得嗎？」
一提到緋聞的事情，程海就想起來了，一直懸著的心慢慢落回正確的位置。
「緋聞怎麼了？」程海整個人都放松了，只要不是程回出什麼事情就好。
程回听著手機那頭程海的聲音放松下來，卻愈發緊張了。
晏修年一直靠在程回肩膀上注意著他的臉色，發現他更緊張了，不由得把兩個人交握的手捏緊了些。
「我……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和他什麼關系都沒有嗎？」程回側目看了晏修年一眼，咬咬牙一下子全都跟程海交代了，「我跟你說過，他只是來拍攝我這組紀錄片的組長。但是昨天公司那邊就說要把他換走的時候，我沒讓他走。因為我發現我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的那種，不是對普通朋友的那種喜歡，是想要和他過一輩子，不管貧窮還是富貴都要和他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程回一口氣說完這段話之後，程海那邊立刻就沒了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的沉默讓程回緊張到心髒在擂鼓，晏修年靠在程回肩膀上，把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听了個全。
「別激動。」晏修年很小聲地說。
他捂住了程回的跳得飛快的心髒，抱緊了他的腰沒讓他因為月兌力倒下去。
手機那頭的程海好半天才消化程回這一段話。
所以，程回的意思是，他喜歡男生？還是那個前幾天和他爆出緋聞的那個男生。
而且是在緋聞爆出來之後，公司采取避嫌措施，程回才意識到他喜歡人家。
不僅如此，他還沒讓人家走，說不定現在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
「你……你說什麼？」程海消化完這段話還是難以接受。
程回咬咬牙，垂下眼看著他和晏修年交握的雙手。
晏修年的手指是冷調的白色，和他正常偏白的膚色還是有些不一樣。
兩雙手扣得緊緊的，晏修年沒有放開他，甚至因為過于用力，扣在他手背上的指月復都呈現了充血的淡粉色。
程回盯著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手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起手來在晏修年手背上親了一口。
晏修年沒料到程回會突然有這樣的動作，他睜大了眼楮看著程回。
然後，程回突然有了底氣，扣緊了他的手，沉聲重復一遍說︰「我喜歡他，我和他在一起了。」
听到程回確定的話語，程海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喜歡男的？」
程回捏緊了晏修年的手，說︰「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