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霽是被沈照親醒的。
「起床了，我要下班了。」沈照輕輕掀開被子，在白霽眼皮上親了一口，「小白呀，起床了。」
白霽被沈照喊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眼就看見沈照身後的燈光。
白熾燈的燈光照得人眼楮疼，白霽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移開了眼楮，轉身把臉埋進了沈照懷里。
「好困……」
沈照側著身子抱了他一會兒，再次俯去親他。
「起來啦，我要下班了，先去換個藥，然後我們回家再睡，嗯？」
沈照細聲細語地哄著白霽起床，好在白霽只是喜歡賴床並沒有那麼嚴重的起床氣。
他抱緊了沈照在他懷里蹬蹬腿伸懶腰，沒過一會兒就主動掀開了被子坐到床邊去穿鞋了。
「別動。」沈照在他彎下腰去的時候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口。」
白霽仰著頭乖乖地讓沈照看。
沈照很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傷口沒有撕裂重新出血的狀況，總的來說還算是正常。
「恢復得還行。」沈照說完就蹲去幫白霽穿鞋子系鞋帶了。
白霽坐在床沿看著蹲在他身旁的沈照，突然伸手去模了下沈照的腦袋。
「Biu——」白霽按在沈照腦袋上的發旋上，「我按下你腦袋上的這個按鈕你就會變成這個世界上最笨的人。」
沈照給白霽系好鞋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傻子……
「好好好。」
沈照敷衍地答應下來，給白霽把褲腿往上卷了兩節，又拉著他的褲腿往上推。
白霽原本還在玩沈照的頭發，褲腿突然被他推了上來，一慌張下意識地拽住了他的頭發發出一聲驚呼。
沈照被白霽拽得腰都直起來了，他手上抓著白霽的褲腿，腦袋卻被白霽拽在手上。
「不是……」沈照一抬眼看到白霽那個慌張的小眼神就被逗笑了，他收回手捂了一下臉，「你抓我頭發干什麼？」
白霽把一雙小鹿眼瞪成了桃核，看著沈照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我就只是看下你腿上的擦傷，你別激動。」
沈照沒有把白霽拽著他腦袋的手扯開，調整了一下步伐就繼續扯他的褲腳。
褲腿被他很小心地推到膝蓋上，沈照仔細看了看白霽膝蓋上的傷。
「沒什麼事情。」沈照說，「傷口都在愈合中。」
「才第二天你就能看出傷口在愈合？」白霽笑了起來，「沈醫生您可真厲害。」
「別貧。」沈照站起來走到外面去洗臉刷牙，白霽跟跟在他身後。
陳槐估計是擔心白霽的傷，怕他和沈照兩個人在醫院擠一張床牽動到傷口，早上七點半還沒到就趕到了醫院來換班。
彼時白霽和沈照正坐在沙發上挑選著外賣，兩個人黏在一起的樣子一看就是熱戀期。
「傷口沒事吧？」陳槐走進來對著白霽問了一聲，「你們快去吃早飯吧。」
沈照和白霽兩個人從沙發上牽著手站起來，沈照提著收拾好的東西牽著白霽往外走。
「沈照。」陳槐在他走出去的時候又喊住了他，「明天早上要是不能來換班的話，可以隨時跟我說，我會給白霽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