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不是吃了飯嗎？」沈照問。
白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挑了一罐牛女乃放進了購物籃里。
「這不是今天晚上吃的。」白霽又繞到貨架另外一邊去挑東西，「我今天都沒有寫稿子，打算明天好好補回來。所以我可能待在家里一天都不出門，提前買點東西墊一下肚子。」
沈照這才想起來白霽好像是有說過，他是寫小說的全職作者。
沈照看著他繼續挑選東西，好半天都沒想起來應該要說些什麼。
直到白霽挑完東西付完款，兩個人走出門，沈照才說︰「你最近發情期來了，有不舒服的感覺記得補抑制劑，要是有什麼奇怪的感覺記得給我發消息，你加我聯系方式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白霽松了一邊書包帶子，把書包扯到前面來拉開拉鏈，正低著頭掏鑰匙。
沈照見他在很專心地掏鑰匙，就走上前去幫他扯住了書包，方便他找鑰匙。
「听到了沒有？」沈照問。
「嗯嗯嗯，听到了。」白霽找到了鑰匙，從他手里把書包接過來道了謝。
沈照看著他開了門在門口換好鞋，還是沒走進去，站在門口叮囑他說︰「我就不進去了，你注意休息，別在電腦面前坐太久。」
白霽還捏著書包，他听到沈照這話就轉過頭來看著他。
或許是因為發情期到來身體不舒服，沈照覺得今天晚上的白霽和早上見到的白霽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早上的白霽狡猾而心機，現在的白霽乖軟且脆弱。
「嗯，知道了。」白霽朝他揮了揮手，想了一會兒才說︰「過幾天見，男朋友。」——
三天後，沈照又在醫院見到了白霽。
這幾天天氣回暖，大部分人已經月兌去了長袖換上了短袖。
但是白霽今天還是穿著一件長袖襯衫。
粉色的襯衫上有一塊縫住的藍色短馬甲，襯衫的下擺被白霽扎了一邊到褲腰里。
他好像不會熱。
這是沈照冒出腦海的第一個念頭。
不過很快，沈照就有點兒明白白霽為什麼要穿襯衫了——因為三天前他留下的牙印還在白霽腺體上。
Omega發情期一般持續三到五天，白霽的腺體已經完全消腫了，不像發情期時呈現的粉紅色，現在是和其他皮膚一樣的冷白的。
只是上面那個結了一層痂的牙印太過顯眼，而襯衫的領子折好正好能擋住牙印。
白霽來的時候是中午，還給沈照帶了午飯。
「吃呀！」白霽給他檢查好腺體扣好襯衫的扣子，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指了下放在他辦公桌上的便當盒，「我自己做的呢！」
沈照掃了一眼那個粉紅色的充滿少女心的便當盒，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冷漠地回絕道︰「不用了。」
「用啊！」白霽又變成了那個痞里痞氣的樣子，趴在他的桌上討好地對他眨了下眼楮，「男朋友，我給你做的愛心便當呢！」
沈照給了他一個白眼，把便當往他那邊推了推。
「我不需要。」
白霽又把便當往他面前推，微笑著說︰「不，你需要。」
「不，我不要！」
「不，你要。」
「我不要不要不要。」
「你就要就要就要。」
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