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第二天早晨就可以出院了。
他或許真的是累狠了,從昨天晚上醒來跟景澤亦不輕不重地接了個吻之後,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多。
他蓋住腦袋的被字早就被景澤亦扯下來蓋好了,連輸著液的那只手也在輸完液之後被塞進被子里放好了。
林疏休息好之後就恢復了正常的睡眠,他睡得一向很淺,早上護士來查房的時候,剛推開門走進來他就醒了。
護士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清醒的樣子,走進來的時候和正好把腦袋轉過來睜著一雙大大的鹿眼盯著他的林疏對視了一秒,差點羞紅了臉轉身就走。
但是好在護士也是專業的,並沒有因為林疏那因為剛清醒過來純淨無雜質的眼神逃避。
她拿著一個本子走進來,走到林疏身邊看了幾下確定他身體沒什麼異常已經差不多恢復了,就開始在文件上寫著什麼。
「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護士孩子愛說著什麼,靠在床邊的林疏一轉頭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個保溫筒,他愣了兩秒就指了下保溫筒。
「這個……誰拿來的?」
護士寫完記錄停了筆,順著林疏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拉長了尾音「啊」了一聲,說︰「是一個警官送來的,他昨天在這里看了你一天,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出來了,再回來的時候就提了這個保溫筒來。」
林疏倒是沒料到景澤亦昨天居然在醫院陪了自己一天,怎麼說他也是帶隊的人,居然沒去警局辦案在這里看著他嗎?
他有些意外地伸手拿過了那個保溫筒擰開來看,保溫筒估計是景澤亦自己擰緊的,蓋子緊得不用力根本打不開。
林疏一邊跟蓋子做斗爭,一邊抬頭去問護士︰「他早上什麼時候走的?」
護士回憶了一下,說︰「大概六點吧,他走之前跟我們護士站打了個招呼,說是他有事先走了,讓我們幫忙好好看著你。」
護士以為林疏不知道是誰送的,就竭盡所能挖掘詞匯想要向林疏描述景澤亦其人。
「是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官,看上去應該有一米八一米九的樣子,很高而且身材很好,說話聲音很好听,而且長得非常帥,濃眉大眼的,很英俊的一個男人。」
林疏已經扭開來看了,保溫筒里裝的是粥。
他看著保溫筒里還冒著熱氣的粥,只覺得心里某一塊地方軟得像水。
「嗯,我知道。」林疏把蓋子蓋好再把保溫筒放回去,輕描淡寫地掀了下眼皮,說︰「那個男人世界第一帥氣。」
護士內心︰「啊啊啊!」
護士眼冒粉紅泡泡走出去之後,林疏擠牙膏刷牙的時候傻笑了一下,剛接了一杯水就打了個嗝,他抬眼去看鏡子里的自己,突然覺得這個嗝好像帶著淡淡的螺螄粉的味道。
「噗——」
林疏無奈地扶著腦袋笑了起來。
這個口是心非的景澤亦早起給他熬粥真的有一點點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