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沒殺人!」
景澤亦和顧沉陽一起站在審訊室外面看著里面的情況。
劉大武是一個有些強壯的高大男子,不管是體格還是身高都符合他們在監控里看到的那個扛著昏迷的蔡流的男人,劉大武的臉上在從額頭到耳側的地方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他當時砸了我那麼多台機子,我生氣一下吼兩句怎麼了?」劉大武皺起眉頭來的時候臉上全是讓人看了就心生恐懼的戾氣,「我這人說話就是這麼沖!平常口頭禪也就是弄死你什麼的,你們不能因為我這個口頭禪不好就隨隨便便給我定罪啊!警察同志!」
審訊員听劉大武發完牢騷,依舊重復剛才那個問題,「兩天前的2號晚上,你在哪里,在干什麼?」
劉大武仔細想了想還是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一遍一遍地重復著他不是殺人凶手。
五分鐘過去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門外的顧沉陽看得暴躁癥都要犯了,「這是欠打吧?仗著有言論自由就一直說些有的沒的東西!我真想給他兩拳!」
景澤亦拍了下顧沉陽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他對著顧沉陽笑了下說︰「老大,你這暴脾氣也真是的,怪不得不能讓你去審訊呢!他不說的話也沒辦法啊!我們只能一邊在能關他的最多時間里把他關在這里,一邊在外面找線索和證據,人都在手上了,你就別心急了!」
顧沉陽看著一臉淡然的景澤亦無力地擺了擺手,對著門上敲了下示意里面的審訊員出來。
「去叫林疏他來,這種事情他最拿手了。」
一旁站著的安辭亮眨巴了幾下眼楮,無辜地看著顧沉陽。
顧沉陽也對著他眨了幾下眼楮,「嗯?」
安辭亮︰「哈?」
景澤亦把手插到兜里去看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突然就覺得很好笑。
顧沉陽臉上的問號都要跳出來了,「去叫林疏來。」
安辭亮撓了撓前不久因為熱才去剪的寸頭,憨憨的笑了下,「但是老大,林疏他早就出去了。」
這一次顧沉陽還沒來得及接話,景澤亦就收了臉上的笑容看向了安辭亮。
「出去了?什麼時候走的?他去哪兒了?去干什麼了?」
安辭亮又搔了搔頭頂,搖頭表示他就是一傳話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開完會,景哥你說嫌疑人已經被帶回來協助調查,然後我回到辦公室,就看見林疏換了件私服往外走,我問他去干什麼,他說去找證據了,還說如果景哥你找他的話要把原話告訴你。」
景澤亦的眉頭皺了起來,前一天林疏那帶著一抹笑容的臉好像還在他面前晃。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我也會找到證據。」
那是林疏在向他宣戰。
景澤亦想多了,林疏雖然平時看上去笑嘻嘻的很和善的樣子,但是絕對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人。
他倔得像頭驢,一旦他認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就像初見之時,他知道有人在拍卻還是在動手打人之前對著鏡頭笑了。
林疏從來都是這樣脾氣硬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