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馭靠在那里低低笑了一聲,抬著眼楮看他,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畜生。」
顧澤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凝,然後才抬起手去踫他的臉,「畜生?」
「謝馭,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願意說句好听的嗎?」
周圍的信息素越來越濃郁了。
謝馭眼尾泛紅,抬起眼楮看了他一眼,「你、做、夢。」
顧澤表情猙獰了一下,他也不著急,就那樣半蹲在他面前說,「我是不是做夢,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等會兒,等謝馭受不了的時候自然會求他。
他頓了頓,又說,「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求我,求我等會兒輕一點,不然」
謝馭靠在那里,再次笑了一聲,「你。」
「我勸你最好現在求我,求我回頭打你打的輕一點,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顧澤好像是被激怒了,他直接伸手掠過謝馭的後頸,指尖擦過腺體,「看來你還不知道現在的形式。」
「等我標記你以後,你看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話吧。」
在他手指擦過腺體的那個瞬間,謝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髒了。
他被這只髒手踫過了。
「我看現在不清楚形式的是你。」
音樂教室的門直接從外面被一腳踹開,濃郁的紅酒味信息素傾瀉在周圍。
少年修長的影子映在地上,在抬頭,就是他冰冷的面孔。
謝馭驀地松了口氣,同時,又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被打開了,都在叫囂著想要他。
好想,靠近那邊。
謝馭手指攏了攏,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但卻還是沖著傅雲笙的方向,無聲地喊了一句他的名字。
傅雲笙往這邊看了一眼,周身的信息素撲面而來,壓的顧澤有些說不出話來。
顧澤蹲在原地,手還放在謝馭後頸上,他看著傅雲笙,臉一下子沉了下去,「你——」
那道修長的影子一點一點靠近,直到落在他們身旁。
傅雲笙在他們身旁站定,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嘶啞,他低頭看著顧澤,一字一句說道,「拿開你的髒手。」
顧澤抖了一下,但卻仍然沒有松手,「我不,你能把我——」
他話還沒說完,傅雲笙就已經動了手。
顧澤被踹出去的時候,謝馭微微瞪大了眼楮,在下一秒,就是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傅雲笙的手。
他的手冰冰涼涼的,這個時候拉著很舒服。
謝馭聲音小小的,「傅雲笙」
傅雲笙低下頭,呼吸微微一窒。
謝馭眼尾泛紅,白皙的臉頰上也染上了一絲薄紅,他拉著他的手貼上來,靠在他身上輕輕呼了口氣,然後才轉頭看向那邊的顧澤,有些幸災樂禍說,「反派死于話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澤咬了咬牙,手撐在地上爬起來,似乎是想過來。
謝馭往後靠了靠,覺得自己現在多說一句話都費勁,他喘了口氣說,「傅雲笙,他要過來,別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