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笙沒有要去外面吃，只叫謝馭在食堂請他吃就可以了。
謝馭也沒推月兌，找了他們食堂最貴的的火鍋，又給他買了一本加了很多料的女乃茶。
傅雲笙看著面前加了很多珍珠和椰果的女乃茶，嘴角輕輕抽了抽。
他抬起眼楮，對面的謝馭已經抱著女乃茶在要吸管了。
他垂著眼楮，神情專注，白皙的臉頰鼓鼓的，看起來像只倉鼠。
傅雲笙笑了一下，拿起那杯女乃茶，「看謝教授這麼喜歡健身，我還以為你不會喜歡喝這種東西的。」
謝馭喝了一大口，把女乃茶放在了一邊，「有時候心情不好會喜歡喝。」
傅雲笙轉頭看了一眼，他的女乃茶被放在了保溫杯旁邊。
一個經常喝枸杞茶的養生男孩，今天忽然喝了女乃茶這麼不健康的東西，看來心情是真的很差了。
謝馭把旁邊的肉卷下進鍋里，又隔著氤氳看向坐在對面的傅雲笙，「你不喜歡這個？」
「那我給你買別的吧。」
說罷就要起身。
他輕皺著眉頭說，「剛買的時候也忘了問你喜歡什麼，不好意思。」
傅雲笙直接拉住了他，手掌正落在他的手腕上，冰冰涼涼的，但很滑。
謝馭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傅雲笙驀地松開了手，抬起頭笑著道，「沒事，我就喝這個就可以了。」
謝馭盯著那杯女乃茶猶豫道，「我還是給你買點別的吧。」
傅雲笙拿起女乃茶喝了一口，又看著沸騰的鍋道，「別去了，等會兒肉煮老了。」
「還挺好喝。」他把女乃茶放在手邊，輕笑著說。
謝馭半信半疑地坐下了。
傅雲笙直接拿著漏勺給他撈了剛剛煮進去的肉，「好了，吃吧。」
謝馭拿起了筷子，也沒和他客氣，埋頭遲了起來。
傅雲笙什麼也沒問，沒有問關于柳山夫婦的事，就好像剛剛那件事根本沒發生一樣。
他一邊吃火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謝馭說著關于S大的事，謝馭垂著眼楮一一回答了他。
他全程都沒怎麼抬頭看他。
傅雲笙並不在意這個，謝馭能和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已經是很大的進展了。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第一次不看他不見得第二次第三次不會看他。
慢慢來嘛，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飯吃到最後，傅雲笙才笑眯眯道，「謝教授，我們都一起吃過飯了，也算是朋友了吧，可以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嗎？」
謝馭動作一頓，沉默了一下才抬起頭說，「我真的是直男。」
他看著傅雲笙的眼楮又道，「我是不會喜歡男人的。」
傅雲笙臉上的笑容微微斂了斂。
謝馭目光澄澈，像山間的泉水一樣，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似的，他看起來真誠又認真，「今天真的很謝謝你，但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會有結果的，真的。」
傅雲笙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沒動，他定定看著那雙干淨的眼楮，呼吸停滯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