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和顧允澤走出宿舍後一直緊皺眉頭，神色古怪。
兩人一起走到樓下後，顧允澤還抬起手對著上面揮了揮。
楊凌一抬眼，果然看到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他抬手扶額，實在忍不住了，「……我操。」
謝馭已經進去了，顧允澤也放下了手。
他奇怪地看了楊凌一眼，目光淡淡，「怎麼。」
「怎麼？」楊凌一臉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問我怎麼，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
顧允澤一臉莫名，「我怎麼了？」
楊凌抬起眼楮往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圍，他把顧允澤拉到人少的地方，目光古怪，「阿澤，你是不是……」
說到一半，他忽然說不出來了。
顧允澤那張臉實在太好看了，他從小到大都知道顧允澤很好看，男女通吃，但是……
「我怎麼了，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婆婆媽媽的。」顧允澤看著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忽然就皺了眉，有些不耐煩地說。
「……你是不是，是不是想換個口味啊？」楊凌咬了咬牙，半晌才看著顧允澤試探性地說。
「什麼？」顧允澤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就是……」楊凌看了一下周圍，確定周圍沒幾個人後才湊到他跟前小聲說，「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和妹子玩沒意思，所以想找個男的玩玩？」
顧允澤听到前半句的時候還覺得沒什麼毛病，他最近確實覺得每天去和妹子喝酒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宿舍和謝馭一起訂外賣吃。
但是楊凌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允澤抬起眼楮，眼神一下子陰沉下來，仿佛立馬就能上去把楊凌撕碎。
楊凌一下子彈開，抬起手擋著臉說，「阿澤，別打我，真的，不是我說，你和你們宿舍那個……叫啥來著？」
說到一半他皺了皺眉，沒想起謝馭的名字。
「謝馭。」顧允澤提醒他。
「哦，對對對，謝馭！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小室友？」楊凌緩緩放下手，看著顧允澤輕聲說。
顧允澤直接抬起手把他的臉推到了一變，「你瘋了？」
他胸口微微起伏，臉色唰一下白了。
沒有人知道，楊凌剛剛問他是不是喜歡謝馭的時候，心中有個聲音在說是。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楊凌也沒在意他用手推他的事，而是立刻長長松了口氣，「你是不知道你倆看著有多gay，你剛看他那眼神就跟看女朋友似的……不，不對，你看妹子的時候都沒那麼溫柔，可嚇死我了。」
他不說還好，越說顧允澤臉色越白。
他看謝馭的眼神像看女朋友？
短短一瞬間，顧允澤的臉在度白了，他指尖微涼。
不可能。
不可能的。
他是很喜歡謝馭，但那只是把他當室友當學弟的喜歡，他是看他經常被人欺負，自己又蠢兮兮的，所以才同情他可憐他想照顧他一點。
他不喜歡男的的。
他是直男。
他看謝馭的眼神怎麼可能會像看女朋友呢。
不可能。
是楊凌夸張了。
他這個人就是喜歡一驚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