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後天要去錄節目了。」
謝馭舉著手機，垂下眼楮輕輕說。
然而他說的話另一頭的傅知堯一個字也沒听到。
那邊傳來了幾聲忙音。
是傅知堯掛了。
經紀人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沈墨卻微微蹙了蹙眉，從後面模出一只U型枕遞給他，「還早，睡會吧。」
謝馭放下手機，伸手接過沈墨遞過來的U型枕，抬起頭勉強地對他笑了一下，「謝謝副隊。」
沈墨看著他蒼白的臉，忍不住皺眉說，「不想笑就別笑了，這里又沒外人。」
謝馭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低聲說，「那我先睡會，等會到了」
「等會到了我叫你。」沈墨接下他的話說。
謝馭輕輕點了點頭，真的合上了眼楮去睡了。
沈墨坐在一旁看著他，心中有些不舍，但又有些卑劣地希望傅知堯對謝馭壞一點，再壞一點，這樣謝馭就能快點放棄傅知堯了。
……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了。
「謝馭。」沈墨輕輕踫了踫他，「到了。」
靠在座椅上的少年緩緩睜開眼楮，他睡眼惺忪地看了沈墨一眼，然後才伸出手揉了揉眼楮，把U型枕拿下來，沉默地跟著沈墨下了車。
經紀人其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沈墨都沒說什麼，他也只能耐著性子等著了。
他們去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些晚了，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卻一點沒生氣，只打了個招呼就帶著他們去做造型準備開拍了。
謝馭臉色蒼白蒼白的，看著沒什麼精神，好像生病了似的。
沈墨一直很體貼，拍攝的時候很照顧他，又給他遞水又給他紙巾的，惹得周圍的工作人員目光頻頻落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他們，甚至攝影師還舉著相機拍了幾張兩人的互動。
謝馭不在狀態，並沒有避嫌的意識，沈墨就更不會避嫌了。
所以，上午宣傳照拍完後，整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他們關系很好。
要是不好沈墨能這樣體貼入微？
那可是沈大少爺啊，平時都是別人在他面前賠笑臉、照顧他，哪有他照顧別人的時候。
拍攝結束後，謝馭第一時間就是拿出手機低頭去看，但手機屏幕干干淨淨，沒有一個未接，也沒有一條微信。
他安靜地收回了手機，低著頭跟在沈墨和經紀人身後離開了。
上車後，謝馭直接合上了眼楮，似乎一句話也沒打算說。
趁著他閉目養神的功夫，小百合和他交流︰【宿主大大別灰心，我們慢慢來！】
謝馭輕輕勾唇︰【慢不了了。】
節目後天就要錄了，官宣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不然也不會急著拍宣傳照了。
等他們今天拍的宣傳照發出去，心里難受的就該是傅知堯了。
……
傅知堯的爆發比謝馭想象中來的快的多。
下午兩點，傅知堯的電話就一個接一個地來了。
沈墨上午和謝馭拍完宣傳照後就立刻去趕下一個通告了，其他人都出去了，謝馭是團里最閑的人，現在練習室里就只有他一個。
他關了音樂，垂眸看著傅知堯打來的電話，任由手機發出嗡嗡的震動聲，沒接。
終于，嗡嗡嗡的聲音停了下來。
過兩秒後，又來了。
謝馭站在鏡子前勾了勾唇，還是沒接。
打吧，接著打。
看你能打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