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麼吧?我家老三好想對皇位也不感興趣。」東呂從文問三人道。
蘭子月聳聳肩膀,「從文呀!你想呀,是犧牲一個兒子還是要搭上一大家子你自己選。」
「嗯,我知道了,那我立馬傳位給老三,不知岑先生您有沒有意見?」東呂從文問道。
岑先生看向他,仿佛在看白痴。
就他這麼歡月兌的性格是如何把青璇治理得這麼好的。
不過也罷了,就算他兒子上位,不出十年必定又要讓位。
到時候就輪到東呂余一的孫兒接手了。
該來的總會來,想逃的逃不了。
「我沒意見。」
听到這四個字,東呂從文感覺空氣都干淨不少。
快十二年了,他接手的大攤子總算能放下了。
從今以後他可以寄情山水,帶著妻兒快活逍遙了。
就這樣,等岑田過完生辰後不久,東呂從文讓位給其第三子東呂小路的事傳遍天下。
無數人都驚訝于此事,坊間文人墨客全在說他運氣好。
庶出還能當皇上,簡直聞所未聞。
可憐的東呂小路端坐在皇位處,盯著隱沒在朝臣之中的岑先生,都快哭出聲來。
他的命怎麼這麼苦!
爹真的很偏心,明明可以傳位給大哥,怎麼就給他了。
世人都道皇上好,他卻不想坐皇上。
啊——
當了皇上,以後就不能做臭豆腐,不能賣東西,不能去外邦……總點是他家里還有只河東獅,要是娶別家女子,她會不會把他生吞卸下八塊……
想到這兒,他欲哭無淚。
東呂余一瞧著加冕儀式,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是從文養的孩子,一點也不貪戀權勢。
別人平白坐上皇位,做夢都會笑死。
他卻要哭了。
還真是有趣。
儀式結束後,東呂余一月兌掉太監的裝扮。
出宮去見蘭子月,將儀式上的一切跟她說道一番。
果然蘭子月立狂笑不止。
「我听說東呂小路是個妻管嚴,娶的孫將軍的獨女,那叫個厲害。以後他兩頭受氣,估計會瘋掉的。」
「子月,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瘋掉,我只知道我們必須趕回去了。」東呂余一神神秘秘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看。
「什麼?神秘兮兮的!誰寫的信?」
東呂余一沒回答,示意她自己拆開看。
「啊!羽羽看中個女子,想娶進門!那也就說我們要有兒媳婦了——」
兩天後,岑田來送蘭子月他們。
「干爹,干娘,我會想你們的。」他舍不得他們這麼快走,垂下頭道。
「乖乖,抬起頭!你以後可以撼動天下的大人物,不能這麼軟軟糯糯的!干娘答應你,回去後立馬給你做些零嘴送來。」
一听有吃的,岑田眼簾里爆發出全是亮光,「那我要很多很多的牛肉干,紅薯干,豬肉脯,蜜餞果脯,特別是海棠干果還有……」
「安啦,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給你備著的。」蘭子月看著他露出孩子般的天真,無奈笑著說道。
也只有在討要吃這件事上,他才像是小孩子。
兩個月後,蘭子月他們終于回到家里,還見到準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