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他的腦子快速轉動起來。
府里上下都知道他的食量就那麼點。
眼下這麼一大桌的飯菜少說也有十三道菜。
他一個人根本吃不完這麼多。
幾乎不帶多想,他趕忙叫人去買同樣的菜。
子午剛走沒過多久,沈唯良的聲音冒了出來,「東呂余一你是不是傻子,你難道不知道家里吃不完的飯菜會賞給府里下人吃,姐姐得知後每次都會多給做一些,便叫人把吃剩下的帶回家里或送給乞丐。」
見他陷入沉思,沈唯良繼續補充道︰「姐姐的廚藝你是知道的,一般你沒吃完的,拿到廚房大家一下就分完了,你叫人去買回來想來個濫竽充數,弄不好還會被人發現是我吃的。」
他這一提,東呂余一恨不得給自己的腦袋來幾下。
蠢,還真是蠢,他怎麼把這麼簡單的細節都給忽略了。
于是他沒在多想,叫勉力進來,而後才叫人把碗筷什麼的都給撤下去。
府里人瞧著屋里還有勉力,盤子都空了,也沒多想。
接下來的幾日,沈唯良只要一有空就來跟東呂余一吃飯。
東呂余一害怕他吃不夠,謊稱勉力最近特別能吃,叫蘭子月多準備一些。
蘭子月也沒多想,這能吃是福。
要是哪天吃不下睡不著,人的運勢可就直線往下掉了。
入夜。
「君御,勉力的身體沒出什麼事吧?」蘭子月突然問道。弄得東呂余一都不敢呼吸了。
莫不是子月發現什麼?
她如此聰明,應該注意到什麼了。
「沒呀。」東呂余一收回心神,淡淡一說。
蘭子月︰「可他最近巨能吃,我每天給你們準備的飯菜是成年人男子的四倍量,就你的食量,比貓都少,你最多能吃完一碗米飯和半碟飯菜,勉力一個人吃完快四個人的分量,這不夸張嗎?」
她說到這兒,轉身看向一語不發的東呂余一,期盼他快些給個答案。
知道子月在看自己,東呂余一為不露出馬腳,強裝鎮定,「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前些天勉力跟刑刑比試的時候輸給他,他為此加大練功的時間,這才導致體力耗費嚴重,食量變得也大。」
這謊話說出東呂余一自己都不詳細,他如今只期盼自己能將這個謊話圓過去。
好在蘭子月沒再糾結。
畢竟刑刑那小子每天都堅持四更天起來練功,如此往復就連感染風寒那些日子也從未睡過一天懶覺。
當真是自律到極致的人,他武功日益精進也不奇怪。
至于勉力的情況她不太清楚。
不過同為習武之人,為何她的夫君每天就吃這麼少?
「啊?怎麼繞到我身上了?」東呂余一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體質跟別人不一樣。
他從小體弱多病,習武也是強身健體而已。
他也想多吃,奈何吃多了,劇烈運動會吐。
剛開始那會兒吃少了還覺得頭暈眼花。
時間一長,也就不餓了。
偶爾頭暈時喝上一碗蜂蜜水就好了。
「什麼!這些你從來沒跟我說,你不是一直跟我說你是武學方面的奇才,學起來輕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