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刑半張開口,一直沒找到插話的機會,這不等蘭子月說得差不多時,才插話道︰「姐姐,為什麼不多躺一會兒?你的病——」
听出他言語間的關心,蘭子月沖他招手讓他先吃些東西,等會再去練功。
嗚哇……是皮蛋瘦肉粥味道。
難不成是子月知道自己今兒回來特意起了個早,給他煮了粥?
貓小耳一腳踏進王府的大門。
嗅到粥的味道,心情甚好。
可沒走兩步,耳朵連著動了幾下。
突然察覺周圍潛伏著人,不是他熟悉的氣息。
他沒再猶豫,拔出刀幾下將人解決。
力總管听到打斗聲,趕忙帶著勉力他們沖過來。
看到滿地的尸體之後,急忙叫人把他們全都處理了。
「力總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才離開十多天,怎麼一回來你們就得罪了這麼多人?」別看貓小耳平時乍乍呼呼不靠譜,他也是個心思細膩的大叔。
瞧出力總管當著下人的面不好直言,他只有親自去問蘭子月。
「貓叔,你不是寫信回來說還有一個月才能把那批藥材賣掉!」瞧著他回來,蘭子月那張蒼白的臉上也多了幾絲笑容。
發現她氣色不對,貓小耳抓過她的手腕一把,催著她回屋休息。
「貓叔,你這是要做什麼?你趕緊跟我說說,那批藥材都賣到什麼地方?你賣了多少銀子?你別推我呀,我真的沒事兒,我的病全好了……」
不理會蘭子月嘰嘰喳喳的說個什麼。
貓叔將她推到床上,還特別叮囑兩個丫鬟看著她休息。
「貓叔我沒事!」蘭子月再次強調自己沒事,剛才起身,貓小耳的聲音飄到她耳里。
「蘭子月,還有三天就是祭祀大典,到時候在京都的所有皇族都要參加,你不養好身體,定著這副鬼樣子,皇上看見了肯定令你回去休息,到時候見不到君御,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這番話落到蘭子月耳里,那就是天大的喜訊,她趕忙叫兩個丫頭給她拿來鏡子。
望著鏡中人那張憔悴無比的面龐,用不著旁人提醒,蘭子月立馬自己躺下,合上眼逼自己休息。
「高呀!還是貓叔你厲害,姐姐可不會這麼听我話!」守在外頭的刑刑低頭一說。
貓小耳用力蹂了一把他額前的齊流海,撩撥了幾下嘲笑著說︰「我說刑刑,到底是哪個剃頭師傅給你剪的頭發,這也太難看了吧!」
刑刑趕緊伸手擋住自己額前的流海,小心的問,「叔,真有這麼難看嗎?」
貓小耳正想調侃幾句,蘭子月撕扯著嗓子喊︰「貓小耳你要再敢說一句我剪出來的齊流海不好看!我就跟你沒完——」
聞言,他壓低聲音,「是你子月姐剪的頭發?」
刑刑點點頭。
貓小耳同情地看他一眼,這狗啃咬過的頭發還真難看。
便帶著他去到自己屋里。
按照自己的審美給他剪了流海。
「叔,你手真巧,這發型順眼多了!」
這話貓小耳很愛听,他彎子拍下他的肩膀,「誠惠,五十文錢!」
「什麼!姐姐都不收我銀錢!再說城西剃頭師傅才收十文錢,你——」刑刑瞪大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