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每次都是這樣,喜歡吃什麼就死命吃。
以前做出五十多斤牛肉干,他一天就給吃完。
姐姐害怕他多吃上火,把裝著牛肉干的陶罐給放到箱子鎖好。
他每次都會偷模著把鎖撬開偷吃。
對此,他已經懶得說了。
「動手?蘭子月你又不是不清楚,我連菜刀都拿不穩,要是等會兒在切肉的時候弄些血去到肉里,還不膈應死人。」貓小耳之所以一口氣說這麼多,就是在找借口。
刑刑哪里肯放過這次讓他動手的機會,他快步靠近,「大叔,沒說讓你拿刀幫著切肉,我是讓你用石磨幫姐姐磨肉。」
他這一說,貓小耳當即傻眼,已全然不知要怎麼接話。
蘭子月走到他邊上,伸手拍下他略微有些發僵的身子,「貓叔,明兒就拜托您幫我一塊做豬肉脯了。」
不等他回過神,蘭子月已轉走到院子里。
顧不得細想,他連忙沖到蘭子月邊上。
也不知在說什麼,一路都在比劃。
四更天一過,貓小耳就被刑刑給請出屋。
「啊,刑刑,好冷呀,你去跟蘭子月說一聲,我身體很不舒服,不能幫著做豬肉脯。」丟下這話,他半邊身子已穿過門框。
「貓叔,你不舒服呀!趕緊回去休息。今兒我們不做豬肉脯了,恰好好久都沒給店里人開葷,等會兒我燒幾道可口小菜。」蘭子月剛說到這兒,就瞅見貓小耳幽怨地看向她,笑著補充道︰「您老放心,您的米粥我會提前煮好的,也會給你留一碗湯。」
之後,貓小耳只能頂著頂草帽,站在大太陽底下,全然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果然寧可惹小人也別惹女人。
特別是像蘭子月這樣是非不分的。
啊!好累呀!
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噗呲,姐姐,我看大叔快不行了,要不讓他休息一會兒?」從早上到現在,整整三個時辰,刑刑都沒休息過。
現在他把那些柴火都堆砌好,正要去廚房去吃飯。
就看到貓小耳毫無生氣地站在原地,仿佛沒了任何生氣。
「刑刑,你放心吧!貓叔剛才已經吃過東西,他這是飯飽神虛在打盹呢。」蘭子月知道刑刑這孩子愛想,推他一把,讓他趕緊進屋吃飯。
黃昏日落,貓小耳看著手里自己做出來的豬肉脯,感嘆美食得之不易。
沒想到呀!
制作豬肉脯如此耗費體力。
他今兒辛苦這麼久也只弄出五斤左右,還不夠他一個人吃。
嚓一聲脆響後,蘭子月快速又拿起一塊烤制好的豬肉脯。
「嗚嗚……貓叔你手藝不錯嘛!明明用的是我的配方,怎麼燒出來的味道會這麼好。」她稱贊著,隨手抓住幾塊又送入嘴里。
真好吃。
「蘭子月,你不是說把豬肉脯送給我,你、你居然還敢吃!」蘭子月被她這話刺激得不行。
「別這麼小氣嘛!我就吃了不到五兩的豬肉脯,瞧把你給刺激的。」听到蘭子月的吐槽,貓小耳哭喪著臉,「那是我之前不知道制作豬肉脯這麼繁瑣,你是不知道我今兒多苦多累多難受……」
伴隨著貓小耳巴拉的聲音,夜幕漸漸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