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這都快一盞茶的功夫了,您倒是說句話呀!他怎麼樣了?」蘭子月緊張到不行,他可是都吐血了,想必真的嚴重了。
想到這兒,他的眼淚沒再忍住,一再往下掉。
「別哭了。姐姐。」刑刑心里也不好受。
他要是知道大叔傷得這麼嚴重,就不氣他。
大夫見他們如此擔心,正要開口說貓小耳沒事。
突然被他一扯,而後十兩銀子落到他手上。
他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貓小耳給抓住手。
「大夫,我是不是沒幾天好活了。你可一定要救我——」邊說著話,他拼命沖他眨眼楮。
能當大夫的都不是傻子。
他當即配合著演戲。
「姑娘,小兄弟,老夫還需要解開他的衣服幫他檢查一下胸口,勞煩你們先出去。」就這樣,二人被大夫給忽悠走。
半晌後,刑刑見人還不出來,心里亦發著急了。
「刑刑你放心吧!我看貓叔不會這麼短命的。」這話說出來連蘭子月自己都不相信。
她沒學過醫,本科是法學,研究生是農學,懂的法醫學知識也是上本科學到的。
你讓她驗尸她能看出來是怎麼死的。
治病救人什麼的她都不懂。
電視劇里不都那麼演,一吐血就是癌癥。
她跟貓叔相處的日子不長,卻把他當成自己人,在加上他救了刑刑,她對他產生一種莫名地親切感。
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
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
兩人這邊說著話,大夫記熟貓小耳教他的話。
「二位,請恕老夫無能為力,里頭那位大兄弟舊傷復發,估計只有倆年多的性命了。」大夫喪氣地一說,完全就是給貓小耳判了死刑。
「怎麼會?大叔昨兒還感覺身子輕松不少,怎麼今兒就出事了?」刑刑瞪大眼,不能接受他這種說話。
他紅著眼,「為什麼會這樣!姐姐我好難過……」
大夫見他們如此難受,很想告訴他們實情。
不過猛地想到貓小耳說的那些話。
決定幫他們一把。
不久後,蘭子月端著一些飯菜進屋。
神情已恢復平常。
「紅燒魚呢?」貓小耳饞到不行。
蘭子月燒的飯菜實在太好吃了。
好吃到他每天一睜開眼都在想那滋味。
「哦,貓叔,大夫說你最近要養病,不宜吃油膩的,等你好了,我再給你做。」
什麼!這次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不想喝米粥呀!
幾天後,估計是天天喝米粥的緣故,貓小耳看起來亦發虛弱。
刑刑每天進屋來伺候他,瞅著他臉色這麼難看,想去請大夫。
被他叫住。
「刑刑,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你難道真想讓我死不瞑目,死都不肯叫我一聲師父?」沒說兩句話,他以及費盡氣力,胸膛處劇烈地起伏著。
「大叔,你別說話了,我願意拜師,你的點穴功夫那麼厲害,我想跟你學。」
蘭子月端著水剛靠近屋里,听到二人說話,趕忙止住腳。
正想離開時,發現窗戶底下好像有些藥渣。
她走過去蹲子。
最近因為連著照顧刑刑和貓小耳,她已認清楚不少中藥。
這位藥不是茯苓嗎?
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