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別動,不讓等會兒人皮面具可就沾不上了。」刑刑小心地拿起一根被削得扁平的竹片給她弄臉。
沒辦法他不擅長易容。
只能用暗衛教的最普通的辦法給蘭子月來易容。
一旁的貓小耳三兩下弄好臉,從個清爽大叔變成油膩的大漢。
他換好衣服,見刑刑動作這麼慢,躲過他手里的東西。
「小子你快去弄自己臉,我給蘭子月弄,你動作快一些,我們要趕在太陽落山前進城去。」貓小耳到底是個老手,手上動作快到叫人難以想象。
這邊刑刑臉才弄到一半,蘭子月已換好衣服。
稍後,貓小耳給他們提個醒。
「蘭姑娘,我知道你不差錢,不過進城後低調點,別一出手就給十兩銀子的打賞,很容易被人盯上。知道我之前是如何鎖定你們的嗎?就是因為你亂用銀錢!」
他這一說,蘭子月好像想起什麼,臉頰咻地一下通紅一片。
她很是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貓小耳很滿意地看著蘭子月臉上的反應,將視線移動到憋笑的刑刑身上,「刑刑你以為自己就做得很好嗎?你隨身佩戴者軟劍,只是有點眼力勁的人都看出你會武功了。你還好意思笑!」
他說完兩人後又強調一些喬裝需要注意的地方。
完後幾人就進城了。
入住的第一個晚上貓小耳就開始發燒。
蘭子月解開他手上的紗布一看,傷口直接潰爛發膿。
難以還顧得上他說的低調那一套,趕緊去請城中最好的大夫過來。
給他開藥後他的燒依舊退不下來。
「大夫,我叔叔他怎麼樣了?先前吃了您開的好幾副藥一直沒起色。」蘭子月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看樣子他一路上都在強撐著,要是那天她沒那麼沖動,他的手掌也就不會被匕首隔開那麼大道口子。
「姑娘,老夫再給他換一副藥,要是今晚燒還不退,那老夫也沒辦法了。」
听到大夫這麼一說,刑刑臉色當即變得很難看。
貓小耳是愛逗弄他,卻是個好人。
要不是他及時將受傷的他藏好,他早就被那些黑衣人殺了。
蘭子月給他喂下藥後,一直在照顧他。
一個時辰過去了。
子時快到,刑刑發現他身上比之前還燙得厲害。
急得去找別的大夫過來。
蘭子月自責不已,肯定是她沒處理好那些傷口,導致傷口發炎高燒不退。
對了!藥片!她記得就裝在包袱里。
她猛地想起來,這次出遠門帶了好幾種常備藥。
趕緊拿出退燒和消炎藥,在刑刑沒回來前給貓小耳服用下。
而後跟掌櫃要了一壺酒,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了,用酒幫著清洗傷口。
「什麼!大夫你也沒辦法,那我叔叔怎麼辦?」刑刑快要崩潰了,這已經是今晚他請來的第八個大夫。
他也說沒辦法治好貓小耳。
「小兄弟,在下真的盡力了。」大夫忙說道。
立馬被刑刑懟回去,「盡力,我叔叔要死了!他明明只是傷到手,你們全都咒他活不過明天,你們這些庸醫,給我滾,滾啊——」
刑刑像只受傷的小獅子,發起怒來叫人全身都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