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說,掌櫃只能垂下頭離開了。
傍晚,午安過來找蘭子月,說他師父今兒還在生病,約他們明兒在附近的一家茶館里見面。
蘭子月點下頭。
第二天便扶著刑刑出去。
「蘭姑娘,听午安說您打算開菜館,還要跟我們合作分紅?」午伯直奔主題,迎上來後詢問。
他病還沒好,臉色看起來十分差。
嘴皮也沒半點血色。
「午伯你快些坐下,我們慢慢說……」
他們在這邊說著話,樓外偷听的人趕緊把听到的內容傳回去。
「什麼!蘭子月要幫他們師徒開一家茶館!」杜掌櫃眉眼間全是不憤。
真是可惡!
難怪昨兒蘭子月會幫那臭小子出頭,還真是一肚子壞水。
「掌櫃不必憂心,蘭子月是有銀錢,可午伯傷到手。午安燒的飯菜也就一般,根本不住為懼。」文大廚靠近一步後說道。
午伯燒的飯菜來回就那幾道。
再好吃客人們多吃幾次也就膩了。
再說他已經弄到他燒菜的調味料,能十成十地還原飯菜原本的味道。
就算沒他在,也威脅不了客棧的生意。
「不,我總覺得就這麼放任著不管肯定會有麻煩,她蘭子月不是要買一家菜館嘛!那我就來個截胡!」杜掌櫃心里快速盤算著,他目前能動用的銀錢大概有二十萬兩左右,再加上東家每月叫人來收一次賬,距離收賬的日子還剩下半月,要是挪用一部分,怎麼也的有十萬兩銀子。
他有三十萬兩銀子,看蘭子月還怎麼跟他斗。
入夜,刑刑將打探到的消息全告訴給蘭子月。
「好個杜掌櫃,心思還不是一般的多,心眼還這麼小,他要真想玩,我陪他玩好了。」刑刑瞧著蘭子月勾起嘴高興地笑著,心里一怔。
完蛋了。
杜掌櫃這次估計得要掉一層皮不可。
次日一早,張三回帶著生病的兒子來城里,同行的還有他的妻子。
他們夫妻見到蘭子月,趕緊給她跪下。
「張大哥,張大嫂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們跪我做什麼?你們的兒子呢?他的病可好些?」蘭子月要去扶他們起來,二人卻怎麼也沒站起來。
「蘭姑娘,多謝您給當家的放假,還讓他回家,我兒子才能撿回一條命。」張大嫂的這句話信息量有些大,蘭子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這樣的!蘭姑娘,那晚上我回家後發現兒子燒得很厲害,我想起你說的話,沒在猶豫,借了牛車趕到縣里的醫館,人家大夫說要是再送晚幾個時辰,我兒子就沒命了。」張三說到最後,依舊一陣後怕。
他38歲那年才得這麼個兒子。
差點就這麼沒了。
還好那日蘭子月硬要他回去,不然,不然——
「沒事就好?可你們都來了,孩子由誰看著?」蘭子月問。
張三︰「蘭姑娘您放心好了,我多給一些銀錢讓醫館的人幫忙照看,等會兒孩子她娘就趕回去照顧孩子。」
張大嫂︰「蘭姑娘,是我硬要要來當面謝您的。謝謝,要不是您我兒子就沒了。」
沒說幾句,她眼淚唰唰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