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刑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
他運氣輕輕朝桌上一拍,下一秒蹦地一聲巨響,桌子以化為灰燼。
連帶著地面上也出現個大坑。
師爺覺察到刑刑的武功在他之上,趕緊後退一步,壓低聲音小聲道︰「少爺,來者不善,不好對付,會不會是幫凶呀?」
天言又不是被嚇大的。
正好他可是好久都沒遇到如此有趣的人兒了。
「哎呀!桌子,地板——」掌櫃心疼地看著空著的地方,心里萬般不是滋味。
蘭子月掏出幾張銀票拍在桌面上,微微眯著眼,「掌櫃,今兒是有人挑事在先,不過你別害怕,本姑娘有的是錢,刑刑給我上!打爛什麼東西全算在我賬上!」
听到蘭子月的吩咐,刑刑扭動下手腳,沒再猶豫朝著他們倆飛奔過去。
沒過一會兒二人被打倒在地,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未過半晌,總捕頭帶人趕來,將一干人等全抓回去。
「大人,是屬下辦事不利,才會出現這種狀況,還請大人恕罪!」總捕頭也沒想到,蘭子月身邊那個小兄弟這麼能打,師爺連一招都接不住。
早知道他們會破壞這次行動,他就不放他們走了。
「總捕頭,你去把人帶來,本官要親自跟他們說清楚。」天言樓下發酸的手臂,感覺全身都疼得緊。
他應該早些把這些變數給算進去的。
現在被打也是活該。
「蘭姑娘,小兄弟,大人就在屋里,你們進去吧!」總捕頭做出請的姿勢。
蘭子月才帶著刑刑進去。
「啊!怎麼是你,你難道就是花田縣的知縣!」
天言搖下頭,「不,準確地說我是城陽布政使花田縣的信任縣令還有半月才能到達這兒,我現在代他處理事務。」
「剛才你們是在執行任務?」蘭子月反應很快。
她突然意識到好心辦壞事。
僵住了。
「對呀!二位,剛才大人是故意找茬的,我們收到線報,夕陽客棧用朝廷禁止的鴉片殼來燒菜,後廚的人還私通山賊倒賣私鹽和鴉片膏。」師爺頂著半邊被刑刑打傷的臉進屋,扯著嘴解釋著,還主動給他們倒了兩杯水。
刑刑沒想到他只使了三分力就把師爺打成這樣,很不好意思。
「小兄弟,你的武功真厲害,不知你師承何處?」師爺到底沒責怪刑刑,還是很佩服他小小年紀功夫如此高強,完全抵得過五六個大內侍衛了。
尋思著要是請他幫忙,弄不好就能找到證據抓住夕陽客棧的人了。
蘭子月見刑刑不知如何回答,謊稱刑刑自小被丟棄在荒郊野外,被個絕世高手給撿走,傳授他武功後不久便病故。
刑刑下山被人偷走東西,蘭子月出手相助。
而後他為報恩就留下給她當護衛。
師爺听到最後,沒忍住哭出聲來,「刑刑小兄弟,沒想到你才十二歲就經歷這麼多困苦,我原以為自己身世足夠淒苦,可跟你比起來,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天言早就習慣師爺如此感性的一面,主動遞給他一條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