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意吉祥，白菜青菜，你們四個很閑嗎？」
四人互相看了眼對方，都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那你們跟著我做什麼？」蘭子月不習慣帶著這麼多人出門。
她這是去無憂茶館，又不是去買菜，用不著她們跟著。
「夫人，老爺買下我們就是來伺候您的，要是您不願意帶我們出去，老爺會把我們賣掉的。」
「是呀！夫人我們不會給你添加麻煩的，你就帶上我們吧！」
「求求您了，夫人我們不想回到牙行去，那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
反應最慢的白菜听姐妹們說了半天，終于插上句話︰「夫人，只要你帶我們出去，我會更加麻利干活的。」
三人听她說出這種沒水準的話，全都白她一眼。
「怕你們了，都跟我一塊去吧！」蘭子月說完，四個丫頭高興地坐上馬車。
今兒店里又沒客人，芳芳無聊到一直在趕蒼蠅。
听到有馬車停靠在外的聲音，她急忙端起架勢，正準備迎接客人時。
對方蘭子月的眼。
「子月姐，你這才嫁過去一天就能回來了！」芳芳激動地喊道。
蘭子月四下望去，發現店里一個客人都沒有，很是奇怪。
不是說入場的門票都賣出去了。
怎麼會沒一個客人。
芳芳不敢隱瞞，找事所說。
「子月姐，自從蘇錢帶著鏢局的人走後，大家听不習慣新來的周先生他們的口音，再加上你和沈大人的婚事很趕，我退了一部分門票後，就陸續有人來退門票，不瞞你說，這半個多月以來，店里幾乎都沒人來听說書。」
芳芳身為掌櫃，已經想過不少辦法。
最終都無果。
她又不想讓蘭子月擔心，才會選擇不告訴她這事。
結果形成個惡循環。
就算如今《千古一帝》還有最後幾回沒說，大家也提不起興趣了。
「那賭坊那邊呢？」蘭子月追問道。
不問還好，一問芳芳又不敢看蘭子月。
她垂下頭，雙手扣在一塊，顯得弱小無辜。
「子月姐，最近別家賭坊看我們店生意火爆，仿冒出一大批撲克牌，要價比我們低了一倍，大家全都跟他們買，我們手中積壓著不少存貨，全都堆放在倉庫里。」
蘭子月全程听著芳芳在說，臉上到底很淡定。
無憂茶館生意不好，跟說書先生和話本有關。
而賭坊生意不好是因為撲克牌都普及開了。
算起來，她投在賭坊上的銀錢只收回來一半。
不過也好。
要是做什麼事都順順心心的話，就要當心會倒霉了。
「芳芳這是我新寫出來的話本，你有空去找石楠，幫我們刻印。茶館生意要是這麼差，你就讓大家休息幾天，等找到合適的說書先生再開業。至于賭坊那邊，先這樣吧！告訴新牢頭他們不用擔心，我會把投資在賭坊上面的銀子賺回來的……」
如意她們四個丫頭的視線一刻都不曾從蘭子月身上移開過。
以前就听說夫人很會做生意。
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完全沒一點驚慌無措的樣子。
回去後，蘭子月寫了好幾個推廣方案，全都被她給否決了。
都怪半路殺出個馬廣盛，打亂她賣玩法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