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女乃女乃,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你弟弟他沒事,治好他後我們就送他回來。你吵半天不累嗎?」牢頭面對著蘭子月,打不得罵不了,心情那叫個不爽。
師爺剛才來過,要他們必須看好蘭子月,必須要當菩薩一樣供著。
他跟蘭子月說半天後,發現她終于閉嘴。
終于松了口氣。
要是每個犯人都像蘭子月這麼鬧騰,那他們可就真累死了。
「大哥,我弟弟他怎麼樣了?」蘭子月見他要走,追問道。
人牢頭真的不想回答蘭子月,朝前走兩步後又想到什麼停下腳。
「蘭子月,你能不能消停一些,你弟他沒事,你別再鬧了,我年紀大,受不了。」牢頭實話實說。
他真的覺得蘭子月吵得他腦子都疼。
「大哥我弟他真沒事嗎?」蘭子月不死心地問。
她不是不相信常州府衙的人,是完全不信任他們。
刑刑現在昏迷著,他們想要做什麼很容易。
「放心吧!他真沒事。」牢頭極為不耐煩地又說一句。
次日一早,半夢半醒間,蘭子月听到腳鐐拖地的聲音。
馬上清醒過來。
她扭過頭一看,發現刑刑被他們送來牢房。
不過卻關押在隔壁。
「喂……你們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把他單獨關押!」師爺听到蘭子月又在大吵大鬧。
跨步來到蘭子月的牢房前,「蘭姑娘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跟你弟弟關押在一塊不合適。你放心好了,你弟弟他就在你隔壁,你們隨時可以說話。」
蘭子月很生氣,他們這時候倒是想起男女有別。
還真是無聊。
按照百花國律法規定,婦人除犯死罪或是奸罪要收監外,其余犯罪一律交丈夫或者親屬管理,隨時听後傳喚。
她無父無母,又待字閨中,收押到獄中本來就不合律法規定。
所以從昨兒到今天只要她內急,都是牢頭們領著她去找個老婆婆,讓她帶自己去茅房。
看監的牢頭則是站得遠遠的。
如廁問題得到解決,所以刑刑跟自己同監沒任何問題。
「姐姐你不必驚慌,我沒事兒。」刑刑虛弱的聲音傳來,蘭子月听到他的聲音之後,心里越發焦急了。
「刑刑你沒事吧?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蘭子月大聲問著。
刑刑能想象到蘭子月臉上表情,明知道他看不見,依然搖了下頭。
「姐姐你放心吧,我沒事兒的。」
「嫂子你不要騙我,你可得好好的休養,大夫說你身體太差……」
听著蘭子月對自己的嘮叨聲。刑刑扯了下發干的嘴皮,臉上揚起一陣笑意。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好。
自從刑刑回來後,蘭子月不再鬧騰給牢頭們添亂,大家也樂得清靜。
幾天過去了,蘭子月每天都被困在牢房內。
也只有在入廁時才能出去透口氣。
她實在不明白,都這麼多天了,就算去核實他們的身份也應該回來了。
那日刑刑之所以殺那麼多人,也完全是出于自保。
他們扣押他們這麼久做什麼。
「刑刑你在做什麼?」蘭子月閑得心里發慌。
她來常州是來找沈孝中的。
如今人沒見到就被困在牢里這麼久,她實在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