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在刑刑的催促下,他們終于趕到衙門。
此時蘭子月已變裝成個英俊帥氣的少年。
刑刑成了他「親弟弟」。
他拿出沈孝中的令牌後,衙門的人當即讓他們坐上馬車。
「刑刑,你到底是什麼人?」蘭子月眼楮沒瞎。
方才余大人看到令牌後神情明顯不對勁。
因此她認定刑刑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你想知道嗎?靠近些我就告訴你。」刑刑沖他勾勾手指後,蘭子月果然上當,湊近後只听到刑刑說不知道。
氣得她沒當場跳腳。
的!小屁孩,好的不學自己整蠱人的那套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還真是一點也不叫人省心。
「姐姐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實話跟你說吧!這令牌是我大哥臨走前留下給我的,他在司徒將軍手下做事。」他故意編造幾句,蘭子月一听驚喜不已。
對呀!她怎麼這麼蠢。
刑刑武功這麼好,他哥哥肯定也是武將出生,領兵打戰再正常不過。刑刑這小子隱藏得夠深的。
被蘭子月盯得很不舒服,刑刑趕緊避開她的視線。
「臭小子,等會兒進去常州後你一個人要小心些,你要是遇到什麼事來城里最大的客棧找我……」她都打探清楚了,司徒將軍他們已將叛黨趕出常州主城,現在城里除了物價飛漲外很安全。
她很舍不得刑刑,不過相聚是緣,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此時此刻她說的每個字都深深地印刻在刑刑腦海里。
他從記事起就沒父母兄弟姐妹,每天除了練功外就是下毒殺人……從能拿刀那天起,他的雙手注定沾滿鮮血。
他很感謝老天爺讓他跟蘭子月相處的日子。
「怎麼了?你哭了?」蘭子月忍住不舍,揉下他的腦袋,「要是你真舍不得我,我不介意等平定常州叛亂後你來給我當護衛,我的店鋪叫‘無憂茶館’,只要你想,隨時可以來找我。」
「姐姐,我、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刑刑沒止住眼淚,從小到現在沒人對他這麼好。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忘記自己身份了。
「沒事,又不是今後不見面,刑刑以後要是有機會來皇城,記得來找我。」
半天後,眾人終于抵達常州。
蘭子月目送著刑刑離開,便直接去找客棧。
「掌櫃來客人了!」店小二有些激動,這都快三個多月,總算有人上門住店。
開口就要一間上房,還給他一兩銀子的賞錢,把他樂到不行。
「姑娘您要住店是吧!不過您應該知道最近物資緊張,小店不能免費提供三餐。」掌櫃說到最後聲音漸漸變小。
要不是那些個叛黨,也不至于讓他們客棧虧損這麼多。
現在難得來個客人,還要說趕客的話。
「嗯,我知道了。我會單獨給銀子,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蘭子月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掌櫃,我也不知道住多少天,這銀票您先收好,要是不夠記得跟我要。」
「沒問題,小二還不快些帶姑娘去上房。」連著虧損三個月,一下來個大金主,這樣也能彌補點損失。
別說這層只有她一個住還真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