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易,接下來的幾天就是你一人的舞台了。」明兒涂易要上涂家寨去跟五當家談判,在這之前蘭子月已收買下他身邊不少親信,只要不出意外,他肯定能重新掌管涂家寨。
這事也就圓滿畫上句號了。
「沈夫人,多謝您這次肯出手相助,您的大恩大德我涂易銘記于心,那些銀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上馬前,涂易又給蘭子月跪下。
他很清楚跟著五叔的那幫人全都是只認銀子不認人的主。
這次為幫自己,蘭子月估計花費了不下三十多萬兩銀子。
他全都記在心里,就等著有朝一日能把這份恩情還上。
「涂易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些起來,我不需要你謝我什麼,只要你今後答應我好好帶著涂家寨的人過日子就行。」
「沈夫人您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絕對不會改變的。」涂易態度十分堅定,他都想好了,等朝廷恩準他們把涂家寨變成涂家村後,他就把里正的位置讓給十叔。
他要來投奔蘭子月,給她當牛做馬,還上所有恩情。
在涂易他們離開後不久,田付抵達金玉府。
這次他來這兒有三件事。
一是來給蘭子月送來堂兄田八雲的喜帖;二是來取話本;三是來探望一下沈唯良。
對于沈唯良的事他到現在都不能原諒自己,當初要不是他多事,也就沒後面這麼事。
沈唯良也不用昏睡這麼久。
要不是田家書院那邊還有好多事必須由自己盯著,他早就想來金玉府了。
令蘭子月沒想到的事,她進屋只是提了句田付想見他,沈唯良當即就說不見。
「為什麼?」蘭子月瞪大眼追問道。
這事都過去這麼久,再說也不能全怪田付。
「唯良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昏迷這麼久以來,田付一有空就給你誦經祈福,年前還以你的名義給寺院、道觀捐了不少錢,還派米送給窮人……」
「那我更不能見了。」沈唯良接過話,他知道自己脾氣不好,愛發脾氣,又較真,不過他也不是小心眼。
自從他來到金玉府後,這個叫田付的每隔上三天就叫底下人送來一封信和一大堆補藥。
信里彎來繞去也只會說對不起。
起初他還有些生氣,到最近已經釋然了。
他不想去見他,免得大家都尷尬。
「蘭子月,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已經不生他氣了,你叫他不要再送信和藥。」不等蘭子月晃過神來,沈唯良猛地起身,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她。
片刻後,田付听完蘭子月傳的話後,神情不免有些沒落。
「田付,你千萬別多想,唯良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沒生氣,以我的推測,她肯定就是不好意思才跟你說這樣的話的……」
「子月姐,我沒生氣,不見也好,免得大家都尷尬。」田付說完站起身,伸展下懶腰。
臉上多了幾分坦然。
為避免尷尬,田付沒在家里住下,而是去住客棧。
總算蘭子月經常來找他,他才沒覺得閑得慌。
這天傍晚,天邊燃起火紅色雲朵,好像整個天空都要跟著燒起來似的。
「我記得上一次出現這樣奇景的那年,金玉府豐收,也不知道最近會出什麼樣的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