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有些奇怪,若他真這麼厲害,吏部指導案卷就不會編撰得那麼差。
還有他看過沈唯良師父傳給他的仵作檢驗標準一類的書。
翻看幾頁後上面的診斷辦法幾乎大半是錯誤的。
不是她小看這世界的仵作和辦案人員。
畢竟她學到的那些刑偵知識是經過無數代人的推理論證傳承和修正後得出的結果。
他孫再厲害也就是個人而已。
他應該對沈孝中達不成威脅。
理清楚思緒後,她拿到藥便離開了。
花文淵指著她的背影,「孫大人,那邊穿著一身翠湖色長裙的女子便是沈孝中的發妻蘭子月。」
孫以為自己看錯了,忙問︰「她頭上戴著一只銀釵嗎?」
「正是她。」花文淵回道。
奇怪?不都說錦雲府第一才子娶的發妻又丑又胖,除了會寫話本外一無是處。
他觀其背影,步伐輕盈,舉止得體,一點也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
倒是配得上沈孝中本人。
「大人,您可不能被蘭子月這張臉給欺騙了,她可是沒像表面看的那麼簡單。」花文淵想起前些次在蘭子月面前栽過跟頭,趕緊提他道。
孫沒發表任何意見,轉身笑著說︰「花大人,我們還是快些去陳家酒樓吧!免得讓朝大人他們久等。」
蘭子月坐在沈唯良邊上,吐槽半天沈孝中,完後看著依舊沒清醒跡象的他,無奈一笑,她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唯良可以安靜睡上一會兒,她在磨嘰個什麼。
「唯良,你小子可得給我快些醒來,等你一醒我就離開沈家去過逍遙日子,我真的累了,你哥他其實沒有我想象中的喜歡我……」
何子辰听著蘭子月的心里話,心兒很不舒服。
夫人真傻,王爺要是不喜歡她,也不會背著她做這麼多事。
更加不會留這麼久。
還真是當|局者迷呀!
半夜,蘭子月被噩夢嚇醒,發現沈孝中根本就沒回來。
不免再次失落不已。
她嘴角生出一絲苦澀,中午到現在都快有五個時辰,他就算再忙也可以寫封信給她解釋兩句,他卻沒有任何舉動。
眼淚就這麼不爭氣地滾落下來。
而他不知道的事此刻孫和花文淵正在單獨找沈孝中談話。
與其是在談話不如說是在審案。
「孫大人,花大人,下官怎麼說也是一縣縣令,官階雖沒二位大,拿的卻也是朝廷的俸祿,你們私自將我們縣衙的人扣下問話不知道按的是哪條律法?」沈孝中暗自壓住想掐死他們的沖動,他還等著回去跟子月解釋雪兒的事。
天煞的朝大人,居然設局讓他們鑽。
好在他的人已提前抹掉所有證據,他孫縱然是有通天的本事也肯定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沈大人脾氣別這麼大嘛!您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叫人在飯菜里下五十散害死胡寧的!」孫一臉淡定地問。
沈孝中狂笑不已,「證據呢!我為何要殺他!你們有什麼證據!該不會就是因為他害得我小弟昏迷不醒你們就認定我有殺人動機吧!呵呵……沒想到斷案如神的孫大人也有如此主觀臆測的一天。我沒叫人下什麼五十散!」
沈孝中抵死不承認,他倒是要看看他們敢審問他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