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很快就到了一片墓園里,最深處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像是等了他很久。
「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有心情來看我的母親,怎麼是覺得的利用完了之後有愧疚嗎?」
蘇韻摘下戴在自己臉上的墨鏡,眼里滿是嘲諷和不屑。
他可不相信蘇爵風那麼大老遠的跑過來,是為了祭奠他的母親。
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有心,不過他最郁悶的是,自己的母親當年為什麼會看上這個男人?
「你管我?你也別忘了在我這里,你頂多算我一個下屬。」
蘇爵風說著最讓人傷心的話,他不期望著有人懂他,反正最懂他的人早就已經消失于這個世間了。
「可是你也別忘了,我是你的親生兒子,是你女人孕育十個月,把我生下來的。」
蘇爵風笑了,親生兒子?只要他不認,哪有什麼兒子?
「你不要太抬高自己了,你不過就是我和譽早早一時歡愉所產下來的人罷了,你的身體流著我的血,應該感到榮幸。」
兩個人一見面,說話的語氣就針鋒相對,完全不像父子,倒是更像仇人。
「可是他還是把我生下來了不是嗎?你不是說你愛過她嗎?我可從來沒有察覺到過。」
蘇爵風听著蘇韻說這番話,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是很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提起那個女人。
「閉嘴,胸針拿回來了嗎?」
蘇韻深深的吸一口氣,他不能發火,一定不能發火。
「拿回來了,你要這個做什麼?」
蘇韻攤開手,上面躺著的嚴然是一枚銀光閃閃的胸針,上面印著的狐狸臉,看上去威風凜凜。
蘇爵風溫柔的拿起那枚胸針,仔細的看了看,沒錯,很干淨。
他看著那枚胸針的眼神,像是在看他久別重逢的愛人一樣,讓人感到軀體發寒
「我的東西當然要在我的手里了,留在那種地方,果真是不干淨,都有細菌了,回去好好消消毒吧!」
蘇韻:……這不會是個戲精吧?
「為什麼要殺害孩子?」
听到這句話,蘇爵風立刻把胸針收了起來,像是怕這枚胸針會听到什麼一樣。
「因為我在殺人的時候,那個孩子目睹了全程,你說我該不該殺他?他說他會保密,但是你知道的,只有死人的嘴才是封的最死的!」
蘇韻是真的不相信一個孩子會說出去什麼話,他不太理解蘇爵風的所作所為。
「可他也只是個孩子,不是嗎?」
「他是孩子又怎麼了?做錯了事情就該為此付出代價,我難道沒教過你嗎?上級的命令永遠都不許質問!」
蘇爵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立刻轉身走了,走前用厭惡的眼神看了蘇韻一眼,像是在責怪他,做不好自己的事情。
蘇韻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只能走出那片墓地。
在走出那片墓地之前,他跪下來給自己的母親磕了兩個頭。
他還是沒有能力去找父親報仇,還是沒有能力去替母親要一個交代。
這件事情過後,蘇爵風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系蘇韻,像是在逃避些什麼,又像是根本不願意理他。
倒是顧亦看著每天都消沉的蘇韻,有些頭疼。
「虎哥在行刑前突然失蹤了,警方已經很努力的在找了,你不要太擔心。」
蘇韻當然不擔心了,就是他偷偷救走的。